姒文命并不知道,姒襄在氏族之中到處安插有耳目奸細,方才若不是有人通報他姒琨挑戰姒文命之事,恐怕他也不能及時調集手下,前來救援,姒琨雖然是廢物,可總是自家兄弟,這一次被姒文命打的如此凄慘,希望他能夠有所收斂,好好用功。
好在人沒死,肢體殘疾雖然麻煩,可大荒有的是靈草異果,能夠恢復傷勢。
與自家兄弟不同,姒襄也想壓制姒文命的晉升勢頭,可如今來看,姒文命屢屢立功,大勢已成,而且族老會大部分人都很看好他,又有鯀伯的聲威震懾,他成為族老的勢頭已經很難遏制,如此,倒不如派人摸摸他的底細,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順便為弟弟報仇雪恨。
姒文命根本不想當什么氏族首領,進什么長老會,他行事但求有益氏族,無愧于心就好,因此,對于姒襄的引誘心里頗為不以為然,開口說道:“無須美言,我不需要,也沒興趣!”
聽到姒文命的回答,姒襄冷峻的臉龐更加漠然,他忽然邁步走了過來,低聲說道:“文命,我聽說你遠修的時候曾經與東夷劍修交手?恰好,最近我在那邊的探子帶回來一本劍術秘籍,想要實驗一下與我族拳法相比,孰強孰弱!”
看到姒襄滿了認真的模樣,姒文命冷笑道:“你要實驗,和我無關,你大可以去找其他人幫忙!”
姒襄低聲說道:“東夷劍術年年有變,每年都會推陳出新,最近只有你外出過,不求你幫忙還能找誰?不如這樣,也不讓你白費時間,你若是贏了,我就做主將鎮山弓贈與你使用,怎么樣?”
“鎮山弓?你能做的了這個主?”姒文命狐疑道,他心中暗想:“鎮山弓何等珍貴?豈能用鎮族之寶拉攏人心,如果有人真能做出如此勾當,氏族利益何存?必須要問清楚姒襄是不是真的能夠授權動用這件族寶。”
姒襄嘴角微翹,早知道沒有人能夠抵擋住寶物誘惑,他朗然開口:“我當然能夠做主,但是只能給你使用權,而不是所有權,鎮山弓依舊是氏族寶物,交給你使用也算相得益彰,勝過掛在祖堂蒙灰!”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并不是以權謀私,”姒文命心中寬松了不少,早知道姒襄與姒琨依仗身份,私下勾結做出了很多壞事兒,如今看來還算有些底限。
姒文命雖然心紅鎮山弓,可也不是非要不可,這等寶物只能用于搏殺爭斗,保存在祖堂里,才更有意義,交給自己雖然聽起來威風凜凜,可卻帶來了無謂的危險,當初自己遠修,若不是帶著鎮山弓,被東夷攔路偷襲的風險可也降低一半。
姒文命早就想通了懷璧其罪的道理,因此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對不起,沒興趣!”
姒襄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兒他也能拒絕,心中暗暗惱怒,“既然你不識好歹,軟硬不吃,那么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姒襄開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也罷,那么我就把姒魁帶走了,妖獸來襲風險重重的時候,居然縱容手下人行兇撒野,擊傷了另外一個獵隊的首領,這等蠢事,足夠族老團判他一個監禁半年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