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如此慷慨大方,倒是引起了黑髯大漢的好感,他酒量極大,很少能夠喝得盡興,今日連下五壇已經是難得的收獲了,尤其是姒文命話也不多說,酒也不多喝,大半酒水入了自己的肚皮,讓他更加滿意,興高采烈起來。
他拍著姒文命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東夷哪族的漢子?我樊黑髯與你真是一見投緣,天下英雄多豪氣,我看你相貌不凡,定然也是一個英雄人物,不如我們結拜如何?”
姒文命擺手說道:“我只是一個路人,可不敢高攀!方才聽你們說近來有陌生人出入,還關系到治水的鯀伯,所以心中好奇,還請大哥仔細講講其中故事,薄酒幾壇,權當談資!”
樊黑髯見姒文命拒絕自己結拜的建議,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也罷,我難得盡興,便說與你聽!”
“那日我入山打獵,便看到四五個紅臉漢子聚在山腰處,要我不許靠近!我尋思我一個獵人,不靠近大山去哪里打獵呢?又害怕他們將獵物全都打沒了,于是就靠到近前問他們是干什么的,于是得知羽山上囚禁了一個大人物,據說就是治水的那一位!”
姒文命說道:“這是大約多久之前的事情?”
樊黑髯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又掰出手指數了半天,嘀咕道:“當有三個多月了吧!”
那名老者點頭附和道:“確實很久了,那些紅臉漢子也曾下山買酒水和食物,我曾見過幾次!”
姒文命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水酒,示意樊黑髯繼續說下去。
樊黑髯說道:“不過十幾日前,我再次上山,那些人就已經不見了,許是離開了吧!”
姒文命心中一驚,他本來尋思著摸清對方人員底細,偷偷摸索上山探望父親,從長計議,可是如今聽說山上的人都走光了,頓時感覺大事不妙,難道他們把父親帶到了別處去囚禁嗎?
看到姒文命情緒激動,樊黑髯開口問道:“兄弟,莫非那人是你家親戚?”
姒文命默默點了點頭。
樊黑髯想起方才罵鯀伯狗賊,如今卻喝了人家親屬不少水酒,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說道:“其實我也蠻敬佩那位,只是喝酒多了吹牛,你可不要見怪!”
姒文命臉色漠然的點頭說道:“沒事兒,你繼續說吧!”
樊黑髯搖頭說道:“已經沒啥可說的了,我所見所知只有這些!”
姒文命再次幫他倒酒,心中暗道:“看來只能我自己上山探查形勢了!”
看姒文命千里尋親孝心可嘉,那名老者忽然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些見聞,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姒文命抬頭看著老者,問道:“老伯請講!”
老漢說道:“十余日前風雨大作,我看羽山之巔有數道雷電劈過,雨過天晴,連山頭都被降低了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