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被姒文命包了船,此刻不好做主,于是低聲問道:“少爺,您看?”
姒文命瞥了這些人一眼,大大咧咧的說道:“既然是去洛水,也算有緣,不妨結伴!”
老船夫靠岸,任由五個莽漢登船,待到收船錢的時候,那名為首的半邊臉卻賴賬道:“怎么,哪有先收錢的道理,萬一你路上船翻了,爺們兒到哪說理去!你好好開船,且放心,爺們不缺錢,到了洛水自然全額付賬!”
這般行徑讓人惱火,可是老船夫平日漂泊湖海之上,見識過各路英雄,有姒文命一枚白玉貝幣,也足夠船資,因此也不和他們計較,開船而去。
這艘漁船不小,足有三丈長短,七八尺寬,船上以木棍獸皮搭有兩個船篷,其中一個借給客人休息,另外一個老船夫自用。
有白玉貝幣開路,船夫一路上更是悉心伺候,各種馬屁如潮,倒是讓姒文命再次見識了另外一種人生。為了照顧姒文命,老船夫刻意安排了一個干凈的船篷給他,剩下的那幾名丑漢,則安置在了船尾自己居住的船篷里。
船上除了老船夫外,還有一名啞奴,和一個小姑娘,據說是船夫的兒子和孫女,那個小丫頭名叫黑丫兒,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很是秀氣,除了皮膚黝黑以外,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大眼忽閃忽閃的誘人,她走慣了船,此刻也不怕人,被老船夫派到姒文命身邊,陪他聊天談話,倒也不嫌氣悶。
臨近傍晚時,啞奴撒網,撈上來一網河鮮,手臂長短的大蝦和三五尺長的青魚應有盡有,黑丫兒又秀了一把廚藝,搞了一套鮮香美味的八珍席,讓姒文命吃的十分暢快,忍不住又打賞了一枚白玉貝幣,倒是讓小姑娘心花怒放,更加曲意奉承。
在后船篷里落腳的幾個丑漢,雖然也得了些食物,可是因為船夫厭惡他們的緣故,只是一些粗茶淡飯,臭魚爛蝦,吃起來滋味寡淡,郁悶非常。
一個缺了耳朵的丑漢嘀咕道:“大哥?這小子和那丫頭打成一片,真是讓人看了郁悶,我們何不早些動手,將他們送下水去喂魚?”
半邊臉獰笑道:“急什么?天日昭昭,若是被人救了豈不麻煩?這小子出手大方,說不定就是哪個世家子弟,我東夷五丑浪跡江湖名號在外,做事不能沖動啊!等天黑以后再說,若能小發一筆,回去就給你討老婆!”
一只耳點頭哈腰的謝道:“還是大哥想的周到,兄弟也不貪心,只要十枚白玉貝幣,就足夠我取了張寡婦了!”
張寡婦乃是一只耳村里的紅人,姿色雖然普通,可腰細臀圓,一副好生養的身板,平素里就被孤男鰥漢關注,更是放出風來,“沒有十個白玉貝幣,誰也別想嘗到老娘的滋味!”
此刻聽到一只耳說起張寡婦,五丑兄弟聯想到了細節,紛紛仰頭*大笑,似乎想起了那潑辣娘們兒的滋味,眼看夕陽西下,夜晚將至,頓時將用餐的不愉快拋到腦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