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士看到自己偷襲得手,再次傲然一笑,他輕轉劍身,以劍柄敲擊在姒文命體表的冰面上,喝道:“裂!”
姒文命體內的陰寒法則頓時凝結成一枚枚細小的寒刃,在他的身體內部切割起來,造成暗傷無數,居然要從身體內部將他的身體解剖成肉泥齏粉。
姒文命何曾遇到過對法則之力運用的如此嫻熟的高手,此番戰斗失利,頓時被壓制下風,命懸一線。
凌冰雪身在空中,可她并非弱者,看到姒文命被冰封凍結,她心中焦急,揮手灑出一股白色粉末,高喊道:“風旋!”
粉末凌空結成無數六出冰花,而后旋轉著飛向那么白衣劍客,這些冰花各個有手掌大小,飛速旋轉之下帶起道道寒刃,稍稍觸碰就能撕裂人的身體,造成萬刃分尸的效果,這種操縱風雪的能力,就算是千百個武修陷入雪花陷阱也難逃一死,這已經極度接近法則強者。
白衣劍客身體一震,一道寒氣以身體為中心四散而出,無數靠近過來的六出冰花被忽如其來的寒冷猛然凍結覆蓋,砸落地面,
連冰雪都能夠凍結的法則,徹底碾壓了凌冰雪對冰雪的操控。
同樣是操縱寒氣,白衣劍客的境界手法都遠超凌冰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凌冰雪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趁著這個小小的空暇,撲向姒文命,凌空抱住了他的身軀,腳下升起一團寒氣,帶著她向樹叢里拖動。
此刻姒文命的身體寒冷刺骨,覆蓋了一寸厚的冰霜,摸上去光滑無比,尤其是那股寒冷,四散溢出,就連北冥域的寒冷空氣都被凍得冒出白色煙霧來,宛如蒸汽。
抱住姒文命的身體,這股寒冷讓凌冰雪這個雪妖血脈的人都承受不住,只需要片刻時間,就手腳麻木,可是她依然堅持著抱住姒文命的身體,對寒冷恍若未覺,拖動他向雪叢跑去,拖得一刻是一刻,
看著兩個人相濡以沫,命不久兮,白衣劍客笑道:“有人買了你的命,可惜只限于你,不然到是可要讓這個女子和你一起做一對同命鴛鴦!”
這是白衣劍客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聲音沙啞,分不清是男是女。
獵物束手待斃,白衣劍客不急不忙的將長劍收回劍鞘,他的劍鞘居然也是雪白顏色,恍若冰石雕琢而成。
他慢慢的向著凌冰雪追去,欣賞著兩個人的垂死掙扎,緩緩說道:“跑啊!為什么不跑了?說不定就會有逃走的機會呢!”
劍客對于獵物的生死并不看重,反而希望看到他們死前的落寞,當所有生的希望變成了死的絕望,看著人眼漸漸晦暗下去,才會讓他感覺到爽快,在他心中,剝奪生命并無樂趣,剝奪了人所有的快樂與希望,才是最有樂趣的事情!
凌冰雪拖動姒文命走向叢林,一邊面朝白衣刺客,大喊道:“你武藝高強卻暗中偷襲,簡直是卑鄙無恥!”
白衣劍客笑道:“我要得是命,偷襲或者光明正大來殺只看心情!有什么無恥的呢?”
凌冰雪在他的逼迫下,踉蹌后退了幾步,距離那棵雪松更近了幾分。
白衣劍客看著凌冰雪故作聰明的舉動,似乎發現了她的動人之處,指點道:“這里沒有人能夠救你!不過,你若是愿意脫掉衣服,我便饒他一命!如何?”
凌冰雪怒道:“放屁,想瞎了你的狗眼老娘都不會讓你占半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