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忙將手中的禮物包裹遞上去,說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男子拎起他的禮物,草草一看,竟是市級上常見的魚干、朱貝,野味、山珍,滿臉不屑更甚,只見他伸手將姒文命的禮包丟了出去,摔在街面上,開口說道:“這薄禮也太薄了些,我家老爺有事,恕不見客!”
姒文命山野游蕩慣了,何曾見過這般惡奴,滿腔憤怒噴薄欲出,他伸出手來揪住這個男子的脖領子,怒道:“你是什么人?就敢代替后稷拒絕客人?只因為我帶來的禮物入不了你的狗眼嗎?說說你想要什么禮物?大耳瓜子怎么樣?”
姒文命伸手大手,正反不停的接連抽了這男子七八個嘴巴,只抽的他滿臉青紫,腮幫子都腫了起來……
男子雖然被打,可嘴硬的很,依舊說道:“你還敢動手打人?難道就不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嗎?”
姒文命一愣,陡然想到這人說不得就是后稷的親戚,自己把他打了,也有幾分冒犯的意思,倒是不太妥當。
可人都打了,再想這些也晚了!此刻,該想的應該是如何補救。
姒文命于是放下手來,幫這個人理平了衣領,而后隨手從懷里抽出一塊巴掌大的金葉子,遞到他手上說道:“你是一條負責任的看門狗,惹怒了小爺,打也打了,少不得賞你!”
那人看到金子眼前一亮,可口中卻不依不饒的說道:“你以為光憑一枚金葉子就能收買我了嗎?我這臉皮金貴著呢!”
姒文命一聽有門,隨手又取出一錠金磚,拋在他的手上,一塊金錠數十斤,這男子單手拿捏不住,于是,當啷一聲掉落、砸在腳面上……
男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邊忽痛,一邊伸手捏住金錠,開心的說道:“這個也是給我的?”
“哼,貪財小人!也幸好你貪財,不然我這事兒恐怕就更難了!”姒文命心中暗罵,口中卻說道:“沒錯,都是你的!如今,我可以進去拜訪后稷了嗎?”
男子笑嘻嘻的在金錠上咬了一口,發現牙痕清晰,于是美滋滋的將金錠揣入懷里,用腰帶綁緊,這才回答道:“你來的不巧啊!大人出去辦事了!他公務繁忙,主持大荒人類氏族所有農作物的配種育苗工作,不過你可以在這里等他回來!”
姒文命心道:“不在家你不早說……還和我啰嗦半天,挨了一頓打不冤枉嗎?”
念頭剛起,猛聽見遠遠的有人開口說道:“孟四兒,你又跑我家門口打秋風來了?”
尖嘴長脖子的男子連忙起身,行禮說道:“哪有哪有,看到有人上門拜訪您,所以我幫您接待一番,這位朋友,你要找的后稷大人來了!”
姒文命轉頭看去,一位年近四旬的消瘦男子正從街頭走來,他皮膚黝黑,身披麻衣,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農民一樣,此刻,表情友善的對著姒文命點了點頭,又對孟四兒說道:“你這臉是怎么回事?好像挨打了?”
孟四兒連忙回道:“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磕的!大人家的門檻太高,我摔的太狠!”
后稷笑道:“哪有什么門檻,估計又是你昨日貪酒喝多了吧!”
孟四兒拿了姒文命好處,不敢說是被人毆打,此刻借坡下驢,只說是喝多了,而后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