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喚哀牢州,因為地處偏僻、閉塞,一年難見生人,生活在此地的人只能哀嘆苦熬,所以才有這樣一個名字。
姒文命的出現讓眾蠻人驚訝,尋常人類很難抵達十萬大山之中的哀牢地域,就算本地人出山也要數十人結伴,行走半個月才能走出大山去,看到姒文命衣著打扮都不同本地,這些本地的蠻人十分警覺,不肯放他入寨,反而派出兩個人去請族長。
這些凡人寄居野外,體弱多病,神魂不寧,姒文命根本不敢輕動神念傳遞消息,害怕自己神念太強,會將他們震死。
片刻之后,一名頭插數根野雞毛的耄耋老者出現,站在箭垛上對著姒文命高喊,依舊是一口子蠻夷小調,姒文命根本聽不明白。
他陡然想起了一個辦法,按照御獸心經的法門學起了鳥叫,那老人似乎也懂幾分鳥語,于是與姒文命交談了幾句,只是兩個人都不熟悉鳥語,以此對答交流信息,往往驢唇不對馬嘴。
姒文命發現這個人似乎神魂稍微凝聚一些,于是神念震動傳遞意念道:“老伯,我路過此地,想要打探方向,請問這是何地?”
老人看著姒文命,震驚無比,因為他從沒見過這樣能在別人心里說話的人!宛如神跡。
老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而后他身后的十幾個年輕人也全部跪了下來,對著姒文命叩頭請罪……
姒文命神念震動道:“你不需要說話,只要心中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老者恭敬的伏在地上,凝聚半天心神才傳遞出一條信息:“神仙再上,請救救我們大磨巖寨的老少爺們們吧!”
老族長遇到神仙的事情被他身邊的年輕人傳播開來,片刻之后,整個寨子的人都來了,足有三五百人,密密麻麻的跪在寨門口,請求姒文命的庇護。
姒文命本來是想打探消息就離開此處,可看到此情此景倒是無法離去了,他縱身一躍,飛上三丈高的懸崖,來到了箭垛上面,伸手扶起老族長,問道:“寨子里有何難處?需要我幫忙?你且說來聽聽!”
看到姒文命一步邁出,就飛到了三丈高的城樓,寨民們更加驚嘆,親眼目睹神跡發生,更把他當成了神仙中人。
老族長凝聚心神,說道:“我們是哀牢州的大磨巖寨的寨民,男女老少共有一千四百八十七口人。幾個月前,阿墨湖里來了一只水怪,要求山寨寨民供奉童男童女作為祭祀,否則就日日到寨子里吃人,這些時日已經吃掉了寨子里大半村民!”
姒文命怒道:“那水怪是什么模樣?為何到此地吃人?”
老族長心急,嗚里哇啦說了半天,才想起姒文命聽不懂自己氏族的俚語,于是再次凝聚心神,憋得滿頭大汗,才傳遞了一條信息,說道:“村民反映,那水怪身長數十丈,三頭六目,渾身漆黑,百日里只在湖里棲息,到了晚上就會上岸吃人!它脖頸很長,隔著寨墻箭垛就能把人叼走防不勝防。”
如此交流讓姒文命也記得夠嗆,可是他又不敢輕易動用神念與普通人接觸,實在是曾經嘗試過,結果因為實力太強,把人震殺的情況,所以才會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