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見周志成在一旁鐵青著臉,嗤笑一聲,又陰陽怪氣的對沈知言笑道“其實呀”
“啊”沈知言配合的挑眉“其實什么”
“這當代人沿用著舊社會的稱呼啊,是上位者用來控制下面的人的,怕下面的狗不聽話。有些
人在玩弄這些陋習方面很有手段,他很懂得怎么樣在這個家里樹立權威,別看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但這個稱呼表達出來的,是下人對主子的絕對服從嘛。”
“哇”沈知言緩緩睜大了眼睛“還有這層意思呢”
“”
周志成以前竟然不知道,看似乖巧的沈灼灼小姐姐,罵起人來竟然這樣惡毒
偏偏她還在繼續說著。
“對啊,你想啊”沈灼灼挑眉望了周志成一眼,又對沈知言道“如果你高中的時候和你同寢室的同學關系好,地位平等一起接受著先進的教育思想,結果有一天你那位同學成了老板,還逼著你恭敬的喊著他老爺,那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我恐怕要抽他一大嘴巴,”沈知言嘖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
沈灼灼毫不吝嗇夸贊道“我家妹妹有覺悟”
沈知言完全不謙虛“必須。”
她們倆人一唱一和,周志成的臉色愈發鐵青。
他想發作,然而花園中貴賓眾多,他又不好多說什么。
實際上,沈拓海也并沒有明說讓保安把沈知言帶去書房,只是他方才考慮到沈知言會不配合,自作主張的說辭。
讓他沒料到的是,沈灼灼和沈知言之前關系差成那樣,竟然會和她配合著一起來羞辱他。
“既然我請不動你。”周志成冷哼一聲“自然有人請的動你”
他冷冷丟下一句,拂袖離去。
他聲音說的極大,傳到了假山那邊。
沈寶賢望著這邊的動靜。她眨了眨眼,竟然看到了沈知言那個一身反骨的女人。
沈寶賢愣了愣。
她怎么來了
而且她穿的什么玩意兒休閑款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跟個乞丐一樣。
沈寶賢不禁蹙眉。
身側的女人詢問道“怎么了”
沈寶賢冷笑“見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
這幾人都是她的好友,其中更有她的同學,自然是向著她說話的。
“你別生氣,今天是你生日,氣她做什么”
“是啊,沈知言和你又不一樣,你看同樣都是沈家的女兒,連她媽都不在乎她生日。”
“呵,吳桂瀾可真是墻頭草,為了討好沈家,連自己養女都不在乎了。”
“養女算什么啊”
“就是就是,寶賢你別氣了,在座的誰不知道沈知言當年干的那堆破事兒,來了也是丟人現眼。”
“就她還想趁機在這些公子哥小姐們中挑個人結婚呢”
“她能挑到什么呀,不看看自己配嗎”
“總之,寶賢你打起精神來,你不是喜歡魏家那小少爺魏致銘么,你家不是發了請帖過去,等他來了你們好好聊聊。”
“就是,寶賢別氣那養女了,這么多貴客都是為了你而來,沒人在乎她的。”
一眾姐妹貼心的
安慰,讓沈寶賢的情緒終于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