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想搭理她,但還是不自覺產生了幾分好奇。
疑惑開口“沈知言,等你酒醒了,真的能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嗎”
沈知言很是認真的想了想。
她忽然挪動了一下腳步,靠近了秦清霧一些。
隨后,她把手臂隨意的搭在秦清霧的肩膀上,認真的望著對方的眼睛,回答說“放心吧朋友,我大概是能記得的。”
“”
望著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秦清霧視線稍一停頓,那一截手腕白皙纖細,在燈光照耀下反而瓷白的仿若溫潤的白玉。
隨后,秦清霧逐漸眸光上移,望向沈知言醉意彌漫的眼睛。
她語氣有些無奈,又有點好笑的問她“你這副樣子,還能記得什么”
“記得你說考慮我啊。”沈知言回答的理所應當“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又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我覺得我長得貌美如花,大家考慮我有什么奇怪的好多人都說過考慮我,最后不都沒下文了”
秦清霧
貌美如花。
第一次見這樣自戀的。
喝醉了的沈知言,似乎完全沒了平日里那副和人交談時候的謹慎感。
沈知言的性格其實十分明顯,她不怎么把自己的想法和情緒真真切切的表露人前。
甚至于在方才飯桌上,秦清霧在一旁圍觀了全程。
沈知言和在座的眾人交談時,哪怕她在嫻熟的運用著社交技巧,一頓飯局下來,她輕而易舉讓眾人對她心生好感,從一開始的唐宜傾的沈姓朋友,變成了后來眾人心悅誠服的一聲沈導,秦清霧仍舊覺得,她在很謹慎的應對著這里的一切。
目的不外乎是因為,唐宜傾借著這個生日宴,把戲臺子為她搭好,而她如果唱不好這出戲,她會對不住唐宜傾的安排。
秦清霧念頭至此。
淡聲問她“很多人”
沈知言還未回答。
唐宜傾這時走過來,她有點一言難盡的看了沈知言一眼。
隨后,唐宜傾對秦清霧抱歉的說“麻煩你了,秦小姐,她以前喝醉了還沒這么夸張。”
秦清霧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
她淡笑著搖頭“沒事,不麻煩。”
“嘖。”唐宜傾有些嫌棄的看了沈知言一眼,無語道“這家伙以前喝醉了頂多說些什么,天馬行空的話,義憤填膺的說有個仇人騙了她感情,還騙了她積分什么的,到了跟你說話反而還算正常了。”
她話音剛落,身后有人在喊她“老唐,走不走啊”
別墅客廳里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名傭人在準備散場后收拾東西。
唐宜傾再一次對秦清霧說“我學妹拜托你了,她家的位置我待會兒發你手機上。”
“沒關系。”秦清霧說“我知道她住哪兒。”
唐宜傾頓了頓。
她聳了聳肩,對秦清霧笑道“行。”
唐宜傾打過招呼,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去你家是吧”沈知言開口問秦清霧,疑惑而又認真的問她“你對天發誓,你待會兒不會睡我。”
“”
隨著她這句突如其來的發言,秦清霧聽到了周圍傳來傭人們憋笑的聲音。
沈知言語不驚人死不休“最好你也別逼我睡你。”
秦清霧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把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腕拍下去。
沈知言手上吃痛,她正要開口抱怨。
在沈知言想再次開口之前,為了避免她還說出什么語出驚人的話,秦清霧直接捉上她的手腕,帶著她向別墅外面走去。
沈知言一邊隨著她向外走,一邊不滿的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