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這外界之事,貧道已經講了七天七夜,所知之事已然道盡,不知可否歇息片刻”詹余委婉的提醒道。
終究是他低估了孔宣的好奇心,沒想到這鳳族少主,竟有這么多的問題,直問的他口干舌燥。
“哦,已經過去七天七夜了嗎”
孔宣好奇心得到了滿足,這才反應過來時間的流逝,忽然他一拍大腿,驚呼道“壞了,我等竟忘了回歸不死山之事,這下要挨訓了”
“算算歸期,我等已逾期三日未歸,這可如何是好”副將白鵠臉色煞白,他的存在便是為了督促自家少主,如今逾期未歸,回去之后,必然是要問責的。
眾鳳族少年一時也驚慌失措,逾期未歸,已是觸犯了族規,何況還長達三日之久,這怎么也掩飾不過了。
詹余有些不解,不就晚回去幾天么,而且還是在不死火山領域之內,何至于如此緊張
孔宣看出了這外界修士的疑惑,面露苦笑解釋道“道友不知,鳳族自鎮守不死火山之后,便定下了苛刻的族規,為的便是隔絕與外界的來往,以免因果纏身,將重蹈昔日覆轍。”
“卻沒想到今日本少主連犯兩條族規,先是出界將你帶進了不死火山,后又巡邏逾期未歸,這下真是辯無可辯了”
“都是因這外來修士,才連累我等觸犯族規。”
白鵠眉頭緊皺,心中暗恨,如此這般想著,忽然計上心頭,他連忙走至自家少主身側,附耳道“少主,一切皆因這外界修士而起,不如將其交給族老發落,興許能減輕我等罪責”
一介金仙還想瞞過太乙耳目,這是當著自己的面密謀啊,詹余眉頭一皺,這孔宣身旁的鳳族小將屬實有些陰險了,竟然打算拉自己擋災。
孔宣一聽副將之言,下意識看向詹余,正看到對方面色一點點變差,他知道副將的話,已被其聽了去,不由老臉一紅。
這外界修士乃是自己執意帶進來的,如今出了事,還要將其推出去頂罪,這主意確實有點下作。
“元蟾兄弟別動怒,此事與你無關,本少主以名譽擔保,斷不會如此行事”
孔宣急忙解釋,并嚴厲道“白鵠,我們可是鳳族子弟,行事一向光明,左右不過是挨訓而已,有本少主在,何至于此”
正在此時,空間一陣晃動,露出一個火焰環繞的虛空之門,接著一位身穿鳳袍的女修自火焰之門中走出,落在了眾修面前。
此鳳袍女修,肌膚賽雪,身材高挑,腰肢纖細,峰巒挺拔,國色天香的容顏更是散發著尊貴之氣。
她儀態萬千的邁步而來,朱紅繡口一動,說道“少主所言甚是,白鵠你剛才的言行確實失了鳳儀,還不速向這位修士道歉。”
眼見來者,孔宣立刻驚喜道“長歌姑姑”
鳳族少年們也立即行禮道“拜見火鳳首領。”
白鵠此時也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失言了,可到底年輕,鳳族的驕傲讓他有些下不來臺,可在火鳳首領的注視下,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道“是白鵠失儀,還望見諒。”
這不死火山終究是鳳族老巢,詹余自然也不可能深究,見這鳳族少年道歉,也便不再計較,只是他的目光卻一時無法離開這火鳳首領的面龐。
孔宣見自家姑姑一直看向某處,連忙介紹道“姑姑,這是我新結交的道友元蟾”
“哦,據我所知,他可不叫元蟾。”鳳長歌回了孔宣一句,又滿含深意的笑道“是不是啊,詹余道友。”
詹余不由尷尬一笑,打哈哈道“我名詹余,號元蟾道人,左右不過一稱呼,兩者都一樣的。”
他也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昔日故人
當初云夢戰場之上,自己還只是一介玄仙卻深陷太乙法域不得出,一個元會的歲月何其漫長,無邊寂寞之中唯有一火紅雀兒相伴,誰承想這只雀兒竟是鳳族大能涅槃后的軀殼,自然也就沒有在其面前隱藏自己的名號。
聞聽詹余之言,孔宣也不在意,不過是想借這修士之口,了解一下外界之事而已,他現在更好奇的是自家姑姑怎會與這外界修士相識,于是詫異道“你們怎么會認識”
孔宣之問讓鳳長歌想起了昔日涅槃時的那段時光,她面龐不由一紅,這只癩蛤蟆竟稱呼自己為雀兒,如此糗事決不能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