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跑”沈小寶瞪著沈晏,“啥意思,本少爺堂堂一大俠,怎么可能跑”
沈晏將紙張推到沈小寶面前“記住了嗎”
沈小寶癟嘴“就這么三句話咋記不住。”
“好好記在腦子里,遇到事情時便將這三句話拿出來反復嚼,這是宮里的生存法則。”
沈小寶念了幾遍后,突然哼了一聲,將那三張紙推還給他“我突然覺得咱倆不是一路人,大俠,便是光明磊落的,豈可小人行徑。”
沈小寶覺得自己信錯了沈晏,嘆息一聲,轉頭往外走,走到一半還不忘將那五百兩銀子拿走,嘴里嘀咕著“不是一路人,不花一路錢,對,就是這么個理兒。”
沈晏“”
看著沈小寶甩著手昂首闊步的背影,沈晏呢喃“少年俠氣,無所畏懼。”
當年他入宮時,舅舅將他抱在膝頭寫這三句話,那時的他同沈小寶一樣的反應。
舅舅在他心里那偉岸的身姿瞬間倒塌,他從他懷里掙扎下去,瞪著他“舅舅,你咋這樣啊”話本里的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飲最烈的酒,交最肝膽相照的朋友,豈能說出明哲保身裝聾作啞打不過就跑這種話。
后來,他死里逃生去到北境,回京時,舅舅親自來送他,問他可有后悔當日沒聽他的。
沈晏愣了一瞬后,突然大笑“當日與舅舅鬧完后轉眼就忘了。”后來他依舊視舅舅為大英雄,自然也忘了那些被他視為小人行徑的言語。
所以,他一入宮便盯上了蕭徹,盯上人后便死皮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最后更是君子一諾死生不悔,哪還記得舅舅說過的那些話。
沈晏倚靠在那里,神情恍惚的喃喃“少年不惜時,悔之晚矣。”
他還是得讓楊固跟宮里那位曹公公知會一聲,好好看顧著沈小寶。
不過沈小寶看著大大咧咧,腦子倒是不笨。
但愛惹禍也是真的。
花花壯漢們又不能跟著他入宮,這么一想也頭疼的很。
沈晏在府里用了個午膳,系統便叮了一聲,提醒他“任務還是要抓緊,已經開始扣能量了。”
沈晏長嘆一口氣,去翻看那個長期任務,當時看到這一長串的相見歡追求任務還兩眼一黑,有了這二十個心上人之后,再看相見歡,那真是相見歡的很吶。
你看那個牽手任務不就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完成了嘛。
“走,去找蕭徹。”
元壽聽說又要去瑞王府,便站起來趕馬車去了。
無他,唯習慣了而已。
與往常一樣,到了瑞王府側門,元壽跳下車過去拍門,小廝打開門看到他,一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一邊將門打開,說著“又來了這次可別隨便往里闖,我得先去通報一聲。”
元壽也不說話,回身跳上馬車甩鞭子將馬趕了進去
心里還嘀咕著,你跟我們家少爺說呀,我們家少爺那兩條大長腿,誰管得住呀。
小廝都看傻了,他家王爺回府都沒這么順暢的。
“誰來了,竟還把馬車趕了進來”府里人都這么沒規矩了嗎
這聲音響起時,沈晏正好跳下馬車,一抬頭,便與走過來的
人來了個正臉對正臉。
木夏看到這張臉,驚詫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竟還活著。
沈晏也一愣,同樣下意識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
木夏與春山不同。
假若蕭徹下命令讓兩人來殺他,那春山會猶豫,木夏則會毫不猶豫。
他完全聽命于蕭徹,是個很好很合格的暗衛。
木夏看到那小廝與元壽之間的熟識,只一瞬便想明白了王府里那些“漣漪”來源于何處了。
難怪春山奇奇怪怪的,王爺也奇奇怪怪的。
原是如此呀。
春山竟將他瞞的死死的。
斂了思緒,木夏開口問道“你有何事”
沈晏忍不住嘖了一聲,要是春山在,他一定問問,倆人都是從一個暗衛營里出來的,咋差別那么大
你看看人家木夏這淡定的架勢,再想想春山當初可是直接嚇暈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