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朝溫玉身后看,跟在溫玉身后的有四人,其中三人明顯是侍衛打扮,手里都拿著劍,只有一人是書生打扮,那人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背著一個沉甸甸的竹簍,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沈晏。
這人長得還挺好的。
沈晏心中升起警惕,干嘛呀,帶著人進去見蕭徹做什么
溫玉得了指令便帶著那書生進了院子。
沈晏踮著腳往里瞧,木夏便擋住他的視線,還對春山道“帶公子走吧。”
春山皺眉“溫玉執行什么任務我為什么不知道他帶回來的人是誰”
木夏摸摸鼻尖,心虛的別開了眼睛。
沈晏看明白了,溫玉做的事情,是蕭徹吩咐木夏,木夏吩咐溫玉去做的,而這事兒連春山都不知道。
好家伙,難不成是給蕭徹找的姘頭
沈晏怒火中燒,看向春山“是啊,為什么他要瞞著你,春山,他肯定對你不忠貞了,揍他,趕快揍他。”
春山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這年頭的人都不會用詞了嗎
木夏擋著門口,沈晏進不去,他也不走,閉目靠在那里對系統道“能聽得到嗎”
系統道“聽得到。”
溫玉進了門先跪下對蕭
徹行禮。
蕭徹又病了,病的下不來床,但這次趙太醫來倒是沒對著劉公公嘰嘰歪歪,反而有些小興奮,劉公公知道,他的興奮是來源于他又能見神醫了呢。
看到溫玉帶著人進來,蕭徹掙扎著坐起來,慘白著一張臉緊緊盯著他身后的那書生。
書生在溫玉的示意下跪下行禮“草民喬廷之見過瑞王爺,草民祖父乃是原京兆尹喬明坤。”
院外,沈晏倏然站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看著院內的方向,原京兆尹
不可能是巧合。
綠云找不到的京兆尹竟然被溫玉帶進了瑞王府
屋內,蕭徹已經讓溫玉將喬廷之扶了起來。
劉公公不明就里,不知道為什么王爺竟會因為一個京兆尹的孫子而如此激動。
蕭徹揮了揮手,劉公公便帶著趙太醫先退了出去,屋內只剩溫玉和喬廷之。
溫玉示意喬廷之“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王爺吧。”
喬廷之將背簍往桌上一放,在溫玉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開了口“當年草民的祖父因那事辭了官帶著父親和祖母返鄉,父親因為此事一直郁郁寡歡臥病不起,一日,祖父找到父親,說他疑當年之事有蹊蹺。”
“父親以為祖父是為了安撫他,并不信,可祖父說了一樁怪事。”
蕭徹“怪事”
“是。”喬廷之點頭,“祖父作為京兆尹,統管京里治安,那日有人當街傷人,鬧到了京兆府衙門,然后有人來作保,但因他傷的人去了半條命,祖父便沒放他,言說要查清楚再說,那人便嚷著祖父必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只些許言語,祖父并不放在心上,后來他傷了的那人死了,祖父查明是他挑釁在先,隨意欺負人,便要依照律法當斬,再后來,便出了父親和祖父的事情,祖父病重,后又辭了官,這事兒便不知后情。”
蕭徹皺眉“若只是如此,并未有何不妥,你祖父既為京兆尹,那必然得罪過許多人,且本王讓人查過,你祖父為官清廉,作為京兆尹,太清廉這個位子可不好做。”
“是。”喬廷之點頭,“王爺說的對,祖父為官幾十載,一直廉潔清明,可祖父回鄉后左思右想,那些事日,也就這樁事最為古怪。”
“古怪你一直說古怪,可還有古怪之處”
“回王爺的話,祖父言說那人的眼睛很古怪,看人時會讓人很不舒服”
蕭徹瞇眼,一時間卻是想起了春山的話,春山認出殺沈晏的那些兇手時,說過識得那人的眼睛,也不知這是不是巧合。
蕭徹回身,道“你繼續說。”
“我父親”喬廷之提到父親嘆了口氣,“我父親這人沒什么大志,尤愛詩詞歌賦,每每與至交好友踏春賞月必是要飲酒的,酩酊大醉也常有之,醉后也只是呼呼大睡,何曾如此失態過,祖父便疑了心。”
“因著祖父的疑心,父親也有了些精氣神,便開始著手調查此事,這一查便是三十余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