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王府這幾年確實有些窮,所以王爺才不好意思說是聘禮,是有些尷尬了。
“真的嗎”沈晏又開心了,“等我得空我去瞧瞧。”
系統“你是真好哄呀。”
沈晏“閉嘴。”
蕭徹看著沈晏,是啊,真好哄。
昔年,那個不好哄的沈晏,他時時覺得頭疼不已,想著怎么會有人這么能鬧騰,揪著一點兒小問題車轱轆話來回鬧他。
而現在,眼前這人不鬧了,哪怕他剛剛說了那般傷人的話,他也只是皺了皺眉而已。
不是因為沈晏好哄了,而是因為他覺得他沒資格再肆無忌憚。
蕭徹從一旁拿過一個油紙包伸手過來。
沈晏瞥他一眼“什么”
蕭徹沒言語,只再次伸了伸手。
沈晏接過來,蕭徹的手迅速縮了回去。
沈晏忍無可忍狠狠瞪了他一眼。
劉公公心道,該。
有了世子不讓你抱有你后悔的。
沈晏打開那
油紙包,里面是一個個的糖山楂,裹著晶瑩透亮的糖,上面還灑了芝麻。
蕭徹偏頭看著窗外,嘴里淡淡道“路上瞧見了,便買了些。”
“哦。”沈晏拿了一顆塞進嘴里,然后頓了頓。
沈晏又拿了一顆給劉公公,劉公公咬了一口酸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沈晏就笑“甜嗎”
劉公公齜牙咧嘴的點頭“甜,很甜。”
王爺其實還挺上心的,買山楂都買酸的,有孕可不就喜歡吃酸吃辣嘛。
皇宮里,剛剛被召進宮的翁太尉跪在地上“淑妃雖名義上是老臣的女兒,可老臣一心效忠的都是陛下,淑妃所為老臣確實不知。”
崇明帝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走過來親手將他扶起來“朕自是信你的。”
翁太尉站起來,低聲道“但老臣覺得此事不像淑妃娘娘所為。”
“怎么說”崇明帝給翁太尉賜了座。
翁太尉謝恩后坐下,道“皇上曾明言不會讓淑妃娘娘誕下的皇子做太子,淑妃娘娘已經讓皇上厭棄過一次了,怎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再做第二次況且此事雷聲大雨點小,并不縝密,淑妃娘娘怎么就能確保能將兩位王爺拉下馬,并立她的皇子做太子呢淑妃娘娘是個聰明人,應不會引火上身。”
崇明帝抬眼“你覺得會是賢王和慶王其中一個嗎”
翁太尉嘆口氣“此事若是賢王和慶王亦或者是淑妃做局,那此局便實在是太蠢,若是另有其人,那此人著實聰明,老臣現下還看不出做局之人到底是蠢笨的那個還是聰慧的那個。但不難看出,兩位王爺之前一定也是有想過要利用沈晏的,只是沈晏并未入局罷了,不止沈晏未入局,瑞王殿下也未入局。”
崇明帝點頭“是啊,徹兒還是明事理的。”
“皇上,此事可先私底下秘密調查,但”翁太尉一頓,看向崇明帝,“這沈晏卻是留不得了,現下鬧成這個樣子,連鉈夷族也被提及,他活一日,便總會有人想利用五年前的舊事,到時便不好收場了。”
“朕知道。”崇明帝閉目,沉聲道,“可此事難辦呀。”
翁太尉也蹙起了眉,確實難辦的很。
“皇上。”暗衛突然進來,跪倒在地,“宮外傳來消息,說瑞王殿下當街將沈晏綁回了府中。”
“什么”崇明帝倏然睜眼,厲聲道,“發生了何事”
“探子說,瑞王爺不知何故突然親自前往煙雨樓給樓里的綠云姑娘下聘禮。”
“下聘”崇明帝一愣,“下什么聘煙雨樓的姑娘那不是個青樓嗎”
崇明帝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
“瑞王爺去下聘,恰巧碰到了沈晏在那里飲茶,又恰巧有人要刺殺沈晏,是被瑞王爺給救了。”
“瑞王救了沈晏”翁太尉插言。
“是。然后瑞王爺說沈晏受了傷,要將他帶回府中治傷,然后將人給帶回了
府中。”
崇明帝靠回去,撐著額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抬頭看向翁太尉“你聽明白了”下聘禮救沈晏怎么聽怎么八竿子打不著。
翁太尉若有所思“先不說瑞王爺去給青樓女子下聘這事兒有多荒謬,就說恰巧遇見沈晏,又恰巧救了沈晏,就實在是太巧合了。”
崇明帝嘆息“他還是過不了心里那個坎,那日在朝堂上提起舊事,朕便瞧他心里不痛快,無論今日沈晏一事是他故意的,還是確實是巧合,他怕是早就想將人帶回府里折磨一番了朕就怕他一時犯了怒不小心把人給殺了,這事兒便不好辦了,不行,朕得讓人去傳旨將沈晏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