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媽生沒爹養的怪胎”
“一個怪物,生出來一個雜種,難怪他爹要跑路哈哈哈”
那幾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跑出一段距離后停下,轉身朝著路明非這邊做鬼臉,嘴上說著讓人聽了便覺得火冒三丈的話語。
路明非知道他們不是在說自己,但總感覺有被冒犯到。
轉過身,便瞧見后方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色麻布衣服的俊朗少年,他的頭發是極為罕見赤紅色,如同根根直立的野草般狂野,但面相卻極為清秀,看著像是個乖乖仔。
然而此刻少年一雙赤眸正倒映著幾個肆意嘲弄于他的頑童,好似有無盡的怒火要將他們焚燒殆盡。
他與路明非擦肩而過,攥著拳頭一步步朝著那幾個重新邁開步子跑起來的家伙,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被對方跑掉。
或者說,他就是想讓對方跑的遠遠的,遠離這些會拉偏架的村民再動手。
而四周的村民見狀不僅沒有制止,反而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向那紅發少年的眼神也帶著幾分嫌棄和厭惡。
路明非瞇了瞇眼,盯著那紅發少年仔細打量了幾眼,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怎么沒有耳朵”
在少年野草般狂野的鬢發之后,路明非沒能找到應存在于此的耳朵,反倒是對方的頭頂探出兩團毛茸茸的小三角,混在赤發間并不顯眼。
像是聽見了他的嘀咕,那兩個毛茸茸的小三角動了動,其中一個竟如同索敵雷達般轉了個方向。
瞧見那帶著內絨的獸耳,路明非眼前一亮“我去,狼人”
這次的夢境終于不再是打怪獸了嗎
這般想著,他緩緩跟在了紅發少年身后,農村的房舍錯落有致,隔著三十來米的距離也不用不擔心會跟丟。
等紅發少年追著那幾個小屁孩走進一處小樹林,那不絕于耳的叫罵聲瞬間變成了痛苦的慘叫與呻吟,聽的路明非精神一振。
他輕手輕腳摸到樹林邊緣,沒聽見什么打斗聲,心里暗道戰斗結束的真快。
正想看看里邊的戰況如何,可他才剛從樹后探出腦袋,便瞧見一只沾著淺淺血跡的拳頭朝他面門打了過來,速度快的他完全躲閃不及。
“哎,等等,我不是”
“砰”
夏狄單手彈飛氣泡酒的瓶塞,將冰涼透徹的氣泡酒倒入高腳杯中,而后輕輕抿了一口,感嘆道“喝起來像是加了點酒精的雪碧。”
砸吧砸吧嘴,他又拿起一旁的酒瓶斟滿一杯遞給旁邊的灰發男子“來,你也嘗嘗味道。”
坐在劍道館觀眾席充當守關boss的芬格爾眼角抽了抽,看著夏狄遞過來的一杯透明液體,猶豫片刻從兜里摸出一個打火機,“咔嚓”一聲將其點燃。
火焰在高腳杯中燃燒,芬格爾面色有些復雜“你是不是覺得我眼神不好,沒看見你拿的是另一瓶酒”
夏狄聞言呵呵一笑,恍若無事人一般將生命之水塞給了旁邊的女生,拍了拍淑芬的肩膀老懷欣慰道“我這不是擔心你最近操勞過度身體透支了么,現在看來你小子精神頭不錯,自制力和恢復力都還可以,值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