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腳踩丁字步,左手負在腰后,右手持劍斜指地面,身姿挺拔稍稍側對前方,氣勢沉穩如同一代劍道宗師。
“你還別說,真有那么點劍客的樣子。”夏狄坐直了身子,還不忘跟旁邊喬裝打扮過的eva點評一句。
將姿色稍微掩蓋了三分之一,但仍舊在一眾混血種美女面前不落下風的eva笑著點了點頭,芬格爾慣常用刀,可劍法也不差,尤其這種歐洲雙手大劍還能當刀使。
當源稚生拔刀出鞘,以同樣的姿勢與芬格爾隔空對視之際,所有人都默契停止了議論,劍道館安靜的細針落地可聞。
雙方都沒有行禮,只是目光在空氣中激烈碰撞,似有無形的火花在閃爍。
“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源稚生,請賜教。”蛇岐八家源家少主聲音清冷,帶著刺骨寒芒般的鋒銳。
這場比斗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么劍道禮儀,老爹說了他在卡塞爾學院不必過于低調,可以適當展現一下自己的霸道。
而此戰并非只是學院新人與舊王之間的恩怨,還有日本分部成員與本部精英的較量,卡塞爾學院本部一直有意無意地打壓日本分部,而日本分部也總是給本部派來的專員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二者之間矛盾積攢已久,只等有朝一日被人引爆。
是以,他沒有報上自己所學劍道流派。
芬格爾聞言表情沒有分毫變化,語調平靜而深沉地開口“卡塞爾學院本部,芬格爾。”
二者的地位本就不處在同一水平線,芬格爾是本部王牌,而源稚生只是日本分部前來進修的新生,無論年齡資歷還是聲望都差了太遠,根本當不起芬格爾的“賜教”二字。
在場眾人都能敏銳捕捉到空氣中愈演愈烈的火藥味,就在所有人都等待著場上兩人給大家獻上一場此生難忘的終極對決之時,卻突然有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聲打斷了這緊張的氛圍。
“嘿嘿,光這么打連個彩頭都沒有,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一點都不圓潤,要不你們賭點啥”冒充副校長坐在那翹著二郎腿看戲的夏狄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提了個讓曼施坦因教授血壓飆升的建議。
差點被韋恩氣成心肌梗塞的曼施坦因才剛壓下火氣,又被這不著調的親爹給氣的險些腦血栓,他努力保持平靜從牙縫里擠出警告的話“副校長,請不要教唆學生賭博。”
夏狄聞言看了眼守夜人那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禿頂趨勢的兒子,很懷疑那老家伙常年戴著牛仔帽是不是也遺傳了兒子的禿頂,但還是配合的吱了最后一聲“okok那你們誰勝出,誰就能獲得這瓶我珍藏的兒子紅。”
這本來是給韋恩準備的,想著鼓勵他盡可能在激戰中請源稚生吃幾顆花生米,結果那小子不爭氣,吃了喜只狼果凍一點用都沒派上,開局就被愉悅送走。
而場上對峙的兩人都將“副校長”的話當耳邊風,此刻的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完全屏蔽了閑雜人等的干擾。
來自蛇岐八家的超級混血種,與死里逃生后又遭了夏狄的強化版芬格爾,兩人都對自己信心十足,確定可以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將對方斬于刀下。
沒有半分遲疑,在氣勢積蓄到頂點之際,兩人同時啟動朝著對方殺去。
“砰”
宛如春雷乍響,只是眨眼功夫兩人便穿越了數米的距離,歐洲大劍與蜘蛛切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令的在場眾人都不禁有片刻失神。
感受著兵器上傳來的沛然巨力,無論是芬格爾還是源稚生都有種見獵心喜的歡愉,明明只是單手持劍持刀,卻硬生生僵持在一起像是在互相角力。
不算特別粗壯的胳膊肌肉隆起握著蜘蛛切用力下壓,源稚生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已經使出了六成力道的他,竟然只是跟對方拼了個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