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大眾臉的面部已經憋成了青紫色,五官扭曲似乎隨時都能嗝屁,而蘇爸爸的語氣依舊那么平淡,透著絲絲冷意“但如果你們不打算配合,那么我會找到你,然后殺了你。”
“喔,那祝你好運。”電話那頭嗤笑一聲,隨后掛斷了電話,像是完全不在意大眾臉的死活,或者說對方吃定了他不敢傷害唯一的人質,從而引起他們的怒火。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蘇爸爸沉默半晌,微微松手讓已經看到黃泉彼岸的大眾臉重返人間,接著推開逃生通道的門,單手拎著劫后余生的男人走了進去。
另一邊,等著薯片妞分享笑話的酒德麻衣笑不出來了,因為鹵蛋頭和犬山家的黃毛談判陷入僵局,要拉她出去看看成色。
聽著薯片妞那肆無忌憚的狂笑,長腿女孩兒面無表情掛斷電話。
不行,這個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酒德麻衣從桌底下抽出一把武士刀,思考自己提前宰了那個黃毛會不會擾了無良作者貓戲老鼠的雅興。
想了想之前的經歷,她最終還是將刀放了回去,拉開房門將守候在外的侍女敲暈,隨后大搖大擺走到車庫,又三兩下放倒防止她逃跑的侍衛,這才騎上自己心愛的小摩托瀟灑離去。
“轟”
列車轟隆作響,窗外的景物飛速掠過,楚子航低頭看著夏目漱石的我是貓,右手邊是正在玩游戲的路明非,以及緊緊貼著他認真而專注看他打游戲的繪梨衣。
現在他們已經從丸之內線轉乘京葉線,下一站就抵達目的地。
路明非是第一次玩掌上游戲機,感覺手感不如街機和游戲手柄,但玩起來也別有一番趣味,剛才繪梨衣玩了一路給他饞壞了,偏偏這丫頭技術一般看的他眉頭直皺,于是他以傳授絕技的名頭將游戲機從她手中騙了過來。
經過老夏頭的各種地獄游戲試煉和不當人的技術碾壓后,路明非的游戲水平突飛猛進,稍微熟悉了nds的操作后便展示了身為高玩的技術力,把繪梨衣震驚的不要不要的,若是她情感能更豐富些估計已經要成為路某人的小迷妹了。
可即便如此,繪梨衣也將這個魔法師學徒視為自己迄今為止遇到的第二強者,原本的第一強者源某生已經屈居末席。
“咔嚓”
安靜的車廂內突然響起快門聲,路明非和楚子航同時抬頭,目光帶著幾分警惕和不滿。
在他們對面,留著小胡子的英俊攝影師放下單反攝像機,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斯密馬賽,剛才那一幕實在太美好了,我忍不住就想把它記錄下來。”
他的聲音溫和,帶著藝術家特有的腔調,眼角下垂看著面相十分和善,身高屬于在日本中上水平的一米七。
穿著打扮上白襯衫外套一件卡其色長風衣,腳下一雙棕色馬丁靴,還留著微卷的泡面頭長發,配上和鷹眼米霍克一樣的小胡子,還真有那么幾分攝影家的味道。
路明非將游戲機還給繪梨衣,和楚子航一起上上下下地打量這個小日子,那眼神就跟木刨子一樣鋒利,似乎是打算將其可能存在的偽裝一層一層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