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去,只見風衣被扒的銀發男人出現在走廊另一端,手中仍舊舉著那把伯萊塔9,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微微冒煙。
“啊薛離,這下你總算沒地方跑了吧。”
用奇怪腔調說話的銀發男子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他舉著槍緩緩走來,腳步輕盈好似踩著天鵝絨的地毯準備參加盛大的舞會。
臥底先生悶咳兩聲,口中鮮血溢出,抓著雙槍的手青筋暴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野獸。
“哦,還想反抗嗎但是我猜你的槍里應該沒有子彈了吧。”銀發男子目光戲謔,沙漠之鷹彈匣容量最高9發,而剛才槍聲一共響了18次,也就是說眼前這人已經山窮水盡只能任由他拿捏了。
蘇媽媽靠墻站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總感覺眼前這兩個人之間好像存在著什么特殊的羈絆,大眼瞪小眼完全把她給忽視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舞臺劇里充當背景板的圍觀群眾,站在一旁看主演們互飆演技。
“呵呵,黑澤,你以為你已經穩操勝券了嗎”臥底先生臉上的肅殺之氣驀然一收,轉而變成了幾許自滿與嘲諷。
名為黑澤的銀發男子舉著槍一步一步走來,將帶著硝煙味的槍口抵在了臥底先生腦門上,語氣森然而病態“哈,聽起來你還有殺手锏沒用,快拿出來讓我瞧瞧。”
“我平生最恨有人用槍指著我的頭,但總是有人這樣做。”臥底先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這么多年了,總有人覺得能夠殺死我,但我還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上我,否則你早就死了。”黑澤手中用力,冰涼的槍口抵著眼前人的腦袋都偏了偏,笑得格外放肆猖狂。
“話不要說的太滿。”臥底先生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從兜里摸出一塊500日元的硬幣“我賭500日元,你的槍里沒有子彈。”
話落,敞開的窗戶猛然吹入一陣狂風,男人黑色長風衣被吹得烈烈作響。
而黑澤聞言毫不猶豫扣動扳機,要送自己的死對頭去見上帝。
“咔噠”一聲,伯萊塔9發出空響,宣告子彈已經耗盡。
“怎么可能”黑澤面露駭然之色,正要再度扣動扳機,卻見面前的啊薛離猛然抬起沙漠之鷹敲在了他的咽喉處。
咽喉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遭,此重創黑澤險些當場暴斃,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黑幫,啊薛離也因為傷勢力道不重,他尚能忍受住這鉆心劇痛,抬手便是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
“撲通”x2
兩人同時同時倒在地上,又不約而同朝著對方撲去,使出各種令人牙酸膽寒的地面格斗技將對方死死鎖住。
看著地上兩個好似麻花一樣糾纏在一起的人,在旁圍觀的蘇媽媽腳趾頭不受控制的抓撓起了鞋墊,感覺比自己看那些狗血愛情肥皂劇的時候還要煎熬。
雖然她聽不懂日語,但眼前這場景實在太辣眼睛。
尬,真的好尬,尬的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