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得承認老夏頭是未雨綢繆了。”路明非扯了扯嘴角,非常懷疑自己等人在酒店多待一天,可能就要被兇神惡煞的極道分子找上門,拿槍抵著腦袋逼問老夏頭的下落。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不,我們現在應該馬上收拾東西離開。”楚子航否定了路明非的提議,“既然夏叔會這么高調的在東京街頭鬧事,那說明他肯定是想要給我們的東京之旅增加一點難度。
目前我們不知道他招惹的是日本黑道的皇帝蛇岐八家,還是什么不入流的幫派,但以夏叔的行事風格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很有可能那群黑幫已經調查到了我們的住址,現在就在前來抓人的路上。”
在夏某人的言傳身教下,他不憚于用最險惡的用心揣摩別人的心思。
昨晚他們來希爾頓酒店下榻的時候是保安去泊車,對方工作如此熟練肯定能認出新聞里那輛在東京街頭狂飆的車屬于誰,如果警方和黑道都發布了對老夏頭的通緝令,那誰也無法保證對方是否會泄露自己等人的消息。
路明非一聽感覺確實很有道理,當即站起身開始幫繪梨衣收拾玩具“先別玩了大小姐,計劃有變,咱們需要轉移陣地”
繪梨衣似乎看出了他的急切,將手中的兩個玩具公仔也放進了背包里。
而楚子航也快速趕回隔壁房間,將兩人的行李全部收入四次元口袋。
收拾妥當,路明非剛想要按下電梯,楚子航卻攔住了他“我們走樓梯。”
還是那句話,一切小心為妙,電梯容易被人堵住,走樓梯才能擁有更為寬泛的活動空間。
于是三人又朝著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經過熱心腸的蘇大叔一家所在的房間時,路明非還側頭望了眼,似乎在糾結要不要給對方打聲招呼免得對方被自己等人牽連,但現在這個情況去敲人家門,更有可能讓其他人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特別的關系。
算了,還是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而就在抵達安全通道的時候,楚子航的身形一頓,扭頭看向身旁的墻壁。
之前在那光滑平整的瓷磚上,有一道蛛網般的裂痕,中心處還隱隱能看見有幾點褐紅。
瞇了瞇眼,他發現事情的發展果然朝著不可控的方向一騎絕塵了。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