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外五家的人,還是繼承了上杉的姓氏
上杉越看了眼已經摸出游戲機打發時間的繪梨衣,借著彎腰拿調料的間隙,在游戲機底部的標簽窺探到了女孩兒的真名。
繪梨衣,很好聽的名字,但依舊不知道她的姓氏。
自他離開蛇岐八家后,就再也沒有關心過黑道方面的事情,安安心心的在這條破舊老街賣他的拉面,空閑時間去社區教堂做兼職神父,對現如今的蛇岐八家與日本黑幫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莫名的,上杉越有些急躁,他開始與路明非攀談,想要從他這里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上去嘴上沒個把門的家伙,聊起天來竟然意外的圓滑,每當他拐彎抹角想要打探一下蛇岐八家內部情況的時候,路明非總是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昔日的黑道至尊換了套話術,依舊從這個櫻井家的小鬼口中得到了一點東西,只可惜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家長里短。
不能說沒有價值,只能說價值約等于零。
扯了一會兒淡,上杉越發現那個橘家的小子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似乎察覺到他在套話,恰好此時拉面煮好,他上餐的同時也轉移了話題。
上杉越“sakura君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路明非想了想,結合一下人設魔改了一下自己的背景設定“我媽是考古的,經常滿世界亂飛,我爸是做生意的,帶著我追著我媽滿世界亂飛。”
恩,考古的和經商的,那這小子應該是櫻井家和宮本家的崽,看樣子情報確實無誤了。
吃飯的時候不方便跟顧客搭話,他慢條斯理地收拾起臺面,眼角余光發現路明非跟個保姆似的給繪梨衣拿筷子,叮囑她不要吃太急,不夠的話待會兒再點。
不知怎的,心里有點膈應。
不是看到男媽媽或者中央空調的那種膈應,而是一種,怎么說呢
就像是老父親下班回來,發現女兒坐在一輛涂著鬼畫符團的機車后座上,雙手環著一個打滿鼻釘耳釘的小黃毛的腰,可愛的臉蛋上還洋溢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幸福的微笑。
不行,越想越怪。
上杉越瞇了瞇眼,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他想起昨晚來屋臺車吃面的那個魅魔天使,當時他自嘲自己連父親都沒當過,越級成為爺爺可能會無法適應,得到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飽含深意的疑問。
仔細想想,自己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他對自己卻了解的如此透徹,好像曾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就在他疑惑之際,有兩個東京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專業的學生從旁經過,討論著最近導師給他們講解的有關克隆方面的課題
“可惜了,我之前還想說去英國親眼看一下克隆羊多莉這個生物學史上的傳奇小羊,沒想到它死的這么早。”
“導師說了,多莉自從一出生就可能帶有老化的基因,所以才會衰老的如此迅速。不過你見不到活的多莉也不要緊,它的尸體被制成了標本,現在就擺在蘇格蘭國家博物館,等放假了隨時可以去參觀。”
“可憐的小家伙,活著被人當研究樣本,死了還不能入土為安,被制成標本供人參觀。”較為感性的女大學生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多莉的后代是否和她一樣,攜帶有老化基因。”
“誰知道呢,基因上的事情連上帝他老人家都無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