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楚子航微微搖頭,表示先摸清楚情況再說,社會環境十分混亂,在附近沒有公共電話亭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用自己手機撥打報警電話的。
別問,問就是怕被追蹤。
剛才的聲音大概率是西裝男被劫匪扔到地上,力氣估計還不小,屬于能把人摔個七葷八素的級別。可饒是如此,西裝男也沒有被疼醒,看樣子是被下了藥。
在兩人的注視下,身著黑衣的劫匪蹲下身,暴力撕開西裝男的衣服,從內襯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儀器,搗鼓了一會兒后似乎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東西,罵罵咧咧的將其扔在地上,一腳踩個粉碎。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依賴高科技,遲早要丟掉老一派吃飯的手藝。”
上杉越將烏鴉隨身攜帶的定位器踩的稀巴爛,怒斥這些后生仔欺負他老人家跟不上時代的步伐。
剛開始他找了個地方打算審問烏鴉,結果很快就被蛇岐八家的人追上,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行蹤暴露在了監控之下,兩次過后便反應過來烏鴉身上有古怪。
在他的時代,忍者們追蹤目標的手段比較單一,除了獵犬和獵鷹這類好搭檔,也就是在目標身上留下特殊的氣味,接著派出專門培育出來的蠱蟲追蹤,哪像現在這么簡單粗暴,直接往人身上丟一個追蹤器就不用擔心失去目標的蹤跡。
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烏鴉,上杉越根本沒有優待俘虜的意識,兩巴掌下去就把人給抽醒了。
兩邊腮幫子被抽腫的烏鴉因劇痛睜開眼,望著蹲在面前的男人,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明白了自己當前的處境。
堂堂蛇岐八家少主的家臣竟然在總部被人強行擄走,成為可憐又無助的階下囚。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僅他會成為新世紀以來家族內最大的笑話,就連少主都要被他牽連,顏面掃地不說還得被按個治下無方的污名。
一想到這,烏鴉腦海中便浮現出好基友夜叉在監控室說的話和一樓干的蠢事,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烏鴉嘴和蠢貨。
豬隊友太不讓人省心了,他開始第n次想念那個被送去風魔家接受忍者培訓的美少女隊友。
上杉越也不管烏鴉心里在想些什么,伸出砂鍋大的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子,接下來我問你答,懂”
剛才被人包圍的時候,上杉越就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職務高低是個負責人,知道的消息肯定不少,所以才費勁巴拉的把他擄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然而烏鴉身為少主家臣,除非源稚生明確要求他們滾蛋,否則這輩子都要為少主效忠。
蛇岐八家奉行古老的禮儀,主辱臣死。
如今他已成了少主履歷上一道揮之不去的恥辱印記,怎么可能會乖乖配合,沒有在蘇醒的第一時間想方設法自殺都是剛才被摔蒙了。
當然,這是借口,他還沒活夠,不想死的這么恥辱。
能從一個放高利貸的成為少主家臣,便注定烏鴉有過人之處。
除開源稚生自己挑的漂亮女孩,蛇岐八家安排給他的家臣一文一武,夜叉光擁有強悍的武力可當看家護院打底盤的雙花紅棍,烏鴉心思深沉詭計多端是個合格的狗頭軍師。
雖然烏鴉以前辦事兒都是以多欺少以強凌弱,但眼下這種敵強我弱的場面也不是招架不住,確定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機后,他當即擺出一副“我雖然貪生怕死但絕不會背叛家族茍且偷生”的模樣,演技高超完全不輸一些當紅影星。
然而上杉越是何許人也,在教堂兼職牧師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來懺悔室里演戲說故事的人太多太多,早就鍛煉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60年前年輕氣盛的他眼瞎被長老蒙騙而不自知,如今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沒有人能騙過他這對雪亮的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