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凝重之色愈發濃郁,源稚生沉聲道“此等小事無關緊要,能跟我說說我離開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嗎,大家長他”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長谷川義隆打斷“少主,人多眼雜,此等大事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也是,那就先回去吧。”源稚生停頓片刻,深深看了眼這位犬山家的二把手,當先邁步離去。
說一萬道一千,現如今他完全處于被動狀態,老爹、櫻、烏鴉、夜叉都在犬山家主手下,他就算想要暗中潛伏起來,人家也有辦法逼他現身。
回想起夜叉發來的那封不堪入目的郵件,源稚生這才驚覺,信中夜叉自言和烏鴉的友情變質,其實是在暗指蛇岐八家內部有人背叛,只是因為他遭受監控甚至監禁,無法光明正大開口。
老爹,櫻,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的
源稚生捏了捏拳頭,步伐變得越加沉重。
而在他身后,長谷川義隆拎著行李箱亦步亦趨跟隨,一雙鷹隼般的眼眸中亦是藏有幾分思量。
果然如家主所言,少主歸來后會表現出對東京發生的一切知之甚少的模樣,并且在第一時間打探關于大家長的情況。
雖然這都是人之常情,每個孩子都會關心病危的父親,但源稚生不同,他是躲在幕后的操盤手,他的關心是高超的演技
在雙方碰面的時候,源稚生并未詢問為何只有犬山家的人到場,是因為他知道在那個混亂的夜晚,外五家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只有犬山家損失了一個小小的夜總會,還能拿的出人手來給他接風洗塵。
而且他甚至沒過問自己家臣未來迎接的逾矩之舉,這必然是早有安排。
不愧是被政宗先生看中的繼承人,好深的城府和算計,若不是家主明察秋毫,想來蛇岐八家還真會被他帶著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十幾輛黑色奔馳相繼離去,機場前的道路恢復暢通,而源稚生坐在車隊中間的奔馳車上,單手撐著車窗,視線在呼嘯而過的建筑群中掃蕩。
此刻太陽已經逐漸西斜,馬上就要到落山的時間,他的心情也隨著逐漸接近源氏重工大樓而沉入谷底。
長谷川義隆與他同乘一車,但是彼此心中都有算計,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心態看上去不是很穩,被兩位大佬無言的氣場震懾,心理壓力倍增之下竟然選擇了打開車載音響。
頓時,氣氛壓抑寂靜的車廂內響起了低沉富有磁性的渾厚男聲“heniadonand,ohyu,eary當我失意低落之時,我的精神是那么疲倦不堪
hentroubeseandyheartburdenedbe當煩惱困難襲來之際,我的內心是那么負擔沉重”
這是去年上半年由神秘園樂隊發行的歌曲youraiseu,人們說這是贊美上帝的歌,同時也是寫給在生活和事業上幫助過自己的恩人的贊歌,據說在國外經常有人在父親節為自己的父親現場該曲。
而此情此景,源稚生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生死不明的橘政宗,有些心煩意亂的他看向了前排的長谷川義隆。
而副駕駛座上的長谷川義隆也察覺到了歌曲的不對勁,感受著來自身后的死亡凝視,他咳嗽一聲示意司機趕緊關掉音響。
然而司機或許是太過緊張,手抖之下不僅沒有關閉音響,還把聲音調到了最大,就連附近的車輛都能聽見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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