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面具下傳出的聲音重又變得溫和,不再似剛才那般令人陰寒,王將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風間琉璃,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像是一個在外奔波勞累的父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卻發現自己的兒子惹出了天大的麻煩等著他來收拾。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風間琉璃眼神如刀,迅速在王將身上掃視一圈,最后定格在公卿面具上。
“我們之間似乎有什么誤會。”
“我們之間沒什么誤會。”風間琉璃語氣淡漠,來自少年人的倔強讓他不愿承認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你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你,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這話要是被外人聽著,怕是要以為我們感情破裂了。”像是為了緩解沉重的氛圍般,王將開了個并不好笑的玩笑。
曾經他就是用這種帶有日本特色文化的小玩笑,在源稚女心中植入了對異性的不良欲望,并以足夠了解女性身體構造才能更好演繹歌舞伎劇為由,給了他殺戮的借口。
他的殺戮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而是為了藝術,為了留住易碎的美。
他不是辣手摧花,而是將那些女孩兒的生命定格在了最美好的時刻,永遠不用再為容顏衰老而擔憂。
風間琉璃并未被如往常那樣附和著王將的低俗笑話“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曾經他以為王將是唯一屬于他的,不會被哥哥搶走的東西,現在看來,還不讓哥哥拿走算了,起碼那個正義的朋友會將這個引導未成年人墮落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面對風間琉璃的控訴,王將并沒有辯解的意思,他只是抬了抬手中的蓋著保溫罩的銀盤,輕聲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難得我帶了好酒,想與你久違地小酌幾杯。”
“況且,咱們接下來的話題比較私密,在公共區域聊也不合適吧。”
聞言,風間琉璃看了眼王將手中的餐盤,鼻翼微微聳動,沒有聞到食物或者酒水的香味,心頭卻有一股淡淡的不安縈繞。
他沒有挪動身子,依舊攔在門口“如果你說的是以前那些加了進化藥的酒就算了吧,我無福消受。”
“看來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而且你甚至都懶得掩飾,直接把進化藥丟到我面前。”
“好吧,是我的疏忽。”王將搖頭,但他看上去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早就做好了暴露的準備。
畢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風間琉璃,不是源稚女。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過
“你以為是我摻在酒里的進化藥導致你墮落到現在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