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個病房號,他掛斷電話,根本不給源稚女和櫻繼續追問的機會,甚至連手機通話記錄都被清空。
看著手上僅剩下兩道的契約令咒,源稚女也沒敢為了再聽夏狄的廢話文學,浪費珍貴的保命道具。
他算是看出來了,夏狄這家伙就是個重女輕男的家伙,不僅處處關照那個紅頭發的小屁孩,對矢吹櫻也是青睞有加。
這要是在美國,多少得告他個性別歧視。
沒有繼續抱怨,他看向已經重新扣上面罩的忍者少女“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同樣是哥哥的家臣,還是身處蛇岐八家掌控的私人醫院,在烏鴉的病房周圍肯定藏有不少暗哨,等有心人自投羅網。
櫻是唯一熟悉神社的人,而且看戰斗力應該挺強,如果她也被抓起來,那營救少主稚生就要從地獄副本升級成煉獄副本了。
蛇岐八家全資控股的醫院,住院部。
渾身纏滿紗布右腿被高高吊起的烏鴉靜靜躺在病床上,雖然他是少主家臣在家族中也有一定地位,但并沒有特殊待遇,依舊要和其他人共用病房。
六人間的病房內,除了他之外還躺著五個彪形大漢,都是在清剿猛鬼眾勢力時受傷住院的本家執法人。
他們傷勢不重,休養個兩三天就又能活蹦亂跳,但在本家的安排下依舊臥病在床,以“凹”字形將烏鴉所在的病床包圍起來。
夜色深沉,在這個困意最濃的時間段,有個不算高大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手腳并用在住院部大樓外墻快速攀爬,只花了五秒便爬上了四樓烏鴉所在的病房。
“哼哼哼”病房陽臺與廁所相連,有個起夜的彪形大漢正小聲哼哼著,一手二弟一手煙,享受著清理內存的快感。
眾所周知,男生上小號是很少關門的,所以此刻的他后門大開,毫無防備之下后頸遭受重擊,準心失衡的同時軟軟倒了下去。
一只大手提起他的衣領,等漏油現象停止后,才小心將其放在馬桶上。
“年輕人吃的太熱氣,得清淡飲食啊。”身著藍白色病號服,帶著黑色假發,面部做了些許偽裝的越師傅嘀咕一聲,推門走入病房之中。
房間內眾人都在酣睡,不管睡沒睡熟,越師傅都非常貼心地幫他們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能不能醒來只能看運氣的那種。
看著被包成木乃伊的小白臉,上杉越微微皺眉“現在的小年輕這么不經打嗎明明我都沒怎么用力,竟然包成了這個樣子。”
難得沒有去找居酒屋老相好過夜,今天戒酒戒色的越師傅清楚記得,昨晚這小子受到最嚴重的傷,也就是高空墜落不慎砸在欄桿上的那一下,充其量也就斷幾根骨頭。
擔心自己隨意搬動會導致傷勢加重,于是他的目光落在烏鴉病床上的病歷上,摸出手機借著微光逐字逐句地看著,發現渾身多處骨折骨裂兼皮外傷無數
“這小子,回去后被人用刑了嗎”
昨晚確定了自己兒子的姓名和身份,上杉越便沒有再管烏鴉的死活,綴在路明非等人身后想看他們要去哪。
結果跟進地鐵站的時候,突然就有一車人涌出,將他的視線攪亂,等沖出人流之時才發現幾個小孩兒已經不見了。
尋找無果后,他換了一身衣服回到蛇岐八家總部附近潛伏起來。
小孩子嘛,總歸是要回家的,比起漫無目的地亂找,還不如守株待兔更有效率,何況他們離家出走玩大冒險的事情已經被執法人發現,肯定會被長輩得知帶回家。
結果他在那守了一天一夜,愣是沒蹲到自己的一雙兒女,反倒是在第二天下午看到十幾輛黑色奔馳組成的車隊去而復返,帶回來一個年輕人。
之后不知道發生了,蛇岐八家總部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他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