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aa源稚女“”
雖然但是,這親子鑒定的方式未免也太過于古早了吧。
瞧見兄弟倆均是一副“你他喵在逗我”的表情,夏狄一臉煞有介事的說道“滴血認親的鑒定方式雖然有些不科學,但你們仨畢竟是混血種,而且還是皇血擁有者,多少有些不同凡響,說不定能產生神奇的化學反應。”
他邊說邊晃著薄如蟬翼的手術刀,目光在源家兄弟的頸動脈和腕動脈上來回打轉,看著不像是要滴血而是放血。
源稚生本不想搭理夏狄,且不說這滴血認親的方法太過兒戲,光是生父這個詞,他聽了就極為抵觸,好似有人要將他從橘政宗身邊搶走一般。
從他記事起就和弟弟生活在鹿取小鎮上,原本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父母早已死去,但在一次養父喝醉酒的抱怨中,他得知有人在暗中支付兄弟倆的撫養費,由此他推斷自己的生父或者生母還活著,他和弟弟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被迫交由這戶人家撫養。
從那之后他就格外注意家中來往的訪客,尤其是那些從山外邊來的人,想要探查其中是否就隱藏著自己的生父生母。
而其中最符合他期待的便是橘政宗。
那個男人打扮的像個上班族,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會教源稚生瑜伽和劍術,給他講山外的故事,帶他去最高的山頭看日出,在口干舌燥的時候從背包里掏出裝在保溫杯里的冰鎮可樂給他。
沒有人知道源稚生喜歡可樂,就連朝夕相處老是喜歡粘著他的弟弟都不知道,但偏偏是這個一周才來一次的“稀客”注意到了他微不足道的喜好,而且每次進山都會給他帶上。
因為橘政宗對他太好太有耐心,他一度認為對方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直到鎮子里流傳起風言風語,并且他親自確認謠言屬實。
滿腔正義的源稚生從此遠離涉黑的橘政宗,無論他如何示好都強硬拒絕,甚至當他提出要收養自己的時候,依舊像個兇狠的狼崽子一樣選擇了拒絕,哪怕被養父罵做白眼狼也不愿意向黑惡勢力低頭。
他固執認為自己是正義的朋友,必須要跟邪惡的黑道勢不兩立,哪怕被整個鎮子上的人孤立,被養父趕出家門,被原來的跟班嘲諷,也堅定認為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他向所有人證明,即便出生黑道也能心向正義,能當一個堂堂正正靠實力靠成績說話的好學生,但沒有人為他喝彩。
殘酷的現實告訴他正義的路是孤獨崎嶇的,伴隨著無窮無盡的質疑,壞人的孩子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一個人背負所有孤獨走下去的時候,是橘政宗出現,告訴他既然沒法擺脫出身帶來的影響,就試著去改變它,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做出一番事業讓所有人改觀。
可現在那個站在他身前,為他遮風擋雨指明方向的男人已經倒下,生死未卜,他哪里來的心情去認一個十幾年沒露過臉,沒盡過責的親爹。
尤其這個親爹,還是剛剛屠殺了一眾蛇岐八家成員的惡人。
若不是看在稚女身受重傷,又剛剛經歷一場無麻手術,在夏狄開口的瞬間他就拂袖而去了。
看出了兄弟倆的抗拒,夏狄暫且放下手中寒光閃爍的手術刀,直接拿起沾有源稚女鮮血的止血鉗,輕輕一彈便有一滴鮮血滴入碗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滴血珠緩緩融為一體。
“很好,就古法認親而言,你們倆確實是親生父子無疑。”隨手將融血的水碗扔到角落,夏狄掀開旁邊的簾子,露出幾臺高精尖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