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發少年搖了搖頭,“我只是機緣巧合來到日本,又偶然遇上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結伴出游而已,跟那位傳說中的屠龍者扯不上關系。”
他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源稚生和上杉越都未能看出些什么。
唯一能看出的就是他談性不高,父子倆所幸也不再追問,免得徒增反感,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
源稚生在嘀咕夏狄給的解藥現在在哪,橘政宗是不是已經醒來,醒來后又會做什么,那些死侍究竟要送往何處,關西支部是否察覺到了方才的戰斗,察覺到了的話為什么不來一探究竟
上杉越想的要簡單許多,他對日本沒有任何歸屬感,一心想著攜家帶口逃離,如今想的只剩下許久未見的小女兒,心里反復琢磨著待會兒要不要洗個澡換一身好看的衣服,見到繪梨衣后第一句話該說什么,要不要準備點小禮物
寶馬跑車在前方疾馳,兩輛機車在后方緊緊跟隨。
路明非和源稚女同乘一車,將愷撒的頭盔借給了他,安全駕駛的同時,也防止他被路上一些還在游蕩做著發財夢的黑道認出來。
源稚女不知是有些怕生還是拒絕與同性近距離接觸,身子盡可能的往后縮,與路明非保持著兩拳的距離,而且除了剛上車的時候說了聲謝謝,后續路程一直沉默不語。
路明非是個熱心腸,而且源稚女極有可能是繪梨衣哥哥的雙胞胎兄弟,便友善招呼道“帥哥你好啊,我叫夏喬,你可以叫我jojo。”
聲音透過頭盔傳遞到另一個頭盔里,經過了雙重變音,聽起來格外細微,甕聲甕氣的,但依然聽得出是日語。
經歷過背叛后,源稚女的警惕心就越來越重,對不肯摘下頭盔以真面目示人的路明非和楚子航也有所提防,有些擔心對方是為了懸賞而來。
但此時聽見對方主動與自己說話,卻也沒有失了禮儀,畢竟無論出發點是什么,人家終究幫了自己的忙,否則哥哥的傷勢肯定會更加嚴重。
“夏君你好,我叫源稚女。”
他的聲音不算大,幾處在離開頭盔的瞬間就被機車甩在身后揉入風中,可路明非卻依舊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源稚女沒能接住自己拋出去的梗,證明了對方并非動漫愛好者,但還是繼續與他閑聊著
“稚女桑和剛才那位源君是雙胞胎嗎我看你們長的好像,都那么好看,不像我的那兩個弟弟,長相體型品行各方面都天差地別。”
小路同學察言觀色的本事還可以,故而沒有直接道出源稚女和源稚生的名字,就是想表明自己等人并非為了懸賞而來,讓他不要那么提心吊膽把自己累著。
并且他還看出源稚女對兄長十分關注,剛才他倆就放火燒山討論幾句話的功夫,那眼神就朝這邊看過來好幾次,跟總是喜歡在暗中偷窺的小奸商差不多,大概率是個兄控。
于是他專門從家長里短作下手,準備撬開這位日本少年的嘴巴,看能不能套出點有用的情報。
而事實證明他的辦法果然奏效,源稚女在觸發關鍵詞后話態度有了明顯變化,語氣都和善了那么一丟丟“伱的兩個弟弟也是雙胞胎”
這就算是變相承認了,當然這屬于是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的事實,除非他們一個叫謝遜一個叫托爾奧丁森。
“額”路明非剛想點頭,可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充滿警告意味的輕哼,當即意識到騙人是不對的,老老實實回答道“一個堂弟,一個親弟弟,不過他倆用的是同一個名字。”
“哦那夏君和弟弟關系應該很好吧”源稚女說這話時語氣并無變化,但那雙好看的眼眸卻是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