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剛才那個叫沃利貝爾的家伙干的好事。”上杉越看著還在冒煙的信號塔,毫無意外地猜到了罪魁禍首的身份,于是源稚生趕緊讓巖流研究所的成員去搶修信號塔,務必在第一時間恢復與本家的聯系,以防有人趁機偷家。
另一邊,曼斯教授匯報著本部專員的死傷情況,看向遍體鱗傷正在接受治療的校長時眼中滿是敬佩不愧是世界最強屠龍者,單槍匹馬面對如潮尸守,竟然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風魔小太郎和宮本志雄走上前,還沒來得及發言致謝,就聽見這位最強屠龍者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了那只巨型鸚鵡螺的生死“怎樣,確定白王已經死了嗎”
那畢竟是與黑王齊名的古老存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導致龍族文明徹底暴露在世人面前,甚至掀起能夠毀滅一個國家的浩劫,值得世上所有屠龍者百分之一萬的重視
宮本志雄聞言點了點頭“就在剛才,神的生命信號徹底消失,可我們無法確定圣骸是否在雷暴之中湮滅,需要盡快打撈殘骸。”
雖然那只巨型鸚鵡螺長的與家族記載中的八岐大蛇有那么一丟丟的不同,八個腦袋變成了八個觸足大擺錘,身上多出了一層厚厚的龜殼,尾巴上也沒有天叢云
但考慮到其體型與壁畫中描述的八岐大蛇一樣,雄偉如山岳卻又臃腫無比,在大地上必然會被恐怖的體重壓斷骨骼癱在地上無法行動,倒也可以說是海底大火山噴發中斷了它的發育,未能以八岐大蛇的形態登場。
而且,神話時代可沒有從天而降的胖子和小男孩,加上日本這些年沒少往海里倒垃圾,說不得“神”在進化的過程中接觸了充滿輻氣滿滿的污水,產生了不可控的畸變。
“圣骸可沒有那么容易死,盡管那只熊確實厲害,可圣骸那玩意兒就跟寄生蟲一樣,不對癥下藥僅靠電療的話只能干掉它的宿主無法傷其分毫,一如當年伊邪那岐和三大神官都未能徹底將其消滅。”上杉越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潑下,澆在了眾人身上。
他沒有急著讓源稚生為自己證明,而是準備洗干凈之后以最好的姿態與繪梨衣相認,但在此之前他還得把蛇歧八家的麻煩全部撇干凈,以免未來白王悄無聲息復蘇,這幫家伙又像上世紀那樣跑來法國打擾他的生活。
“猜猜為什么最后天照和月讀要犧牲自己鎖住它,拖著高天原一起沉入深海隔絕任何混血種的接觸,就是因為它太會藏太會鉆空子,一不留神就被它跑掉或者寄生,只能拉著整座城市一起陪葬。”
“你的意思是,圣骸有可能已經逃走了”昂熱皺著眉,顯然是想到了之前在蛇歧八家總部與上杉越的對話“它會逃去哪,藏骸之井嗎”
“或許吧,但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和我的孩子們無關。”上杉越聳聳肩,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測的全部說出來了,還拼著命喪大海的風險保住了蛇歧八家的指揮中樞,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剩下的“瑣事”如何處理就統統與他無關。
如果說蛇歧八家對源稚生的培養需要他用性命相抵,那今天父子倆已經是加倍償還,大家兩不相欠,以后也別再打著大義的旗號恬不知恥地找上門求助。
因為源稚女的郵件,所有人都知道了赫爾佐格的陰謀,而身懷皇血的三兄妹都是受害者。
“這些事情等回去再說,現在還是趕緊去查看一下圣骸是否已經逃離了吧。”昂熱不想摻和蛇歧八家的破事,他只關心白王是不是真如上杉越所言已經逃之夭夭,屆時即便是把日本犁一遍都得將其找出來。
想法很好,可是因為曼斯教授把摩尼亞赫號引爆了,須彌座船塢內停靠的船只也基本都遭了尸守,根本找不到一艘可以航行的船。
沒辦法,他昂熱只能讓人把他留在指揮室的衛星電話取來,看看本部的增援有沒有把被攔路的尸守和龍血生物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