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鮮花,愷撒一步一步上前,伸出手,如小時候那般緊緊擁住了她:
“歡迎回來,媽媽。”
古爾薇格摟著兒子寬厚的肩膀,淚水盈眶而出,順著不施粉黛的臉頰劃落,打濕了愷撒的肩頭。
她伸手撫摸著兒子柔順的金色長發,聲音中透著歡喜:“嗯,媽媽回來了。”
長久的擁抱過后,母子倆總算分開。
愷撒將手中的百合花束交給母親,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媽媽,我來的比較晚,花店已經關門了,沒有你喜歡的白玫瑰。”
過去的每一年,他都會在街角固定的花店買一束白玫瑰。
“不,只要是你送的,媽媽都喜歡。”古爾薇格輕笑一聲,接過寓意著母愛偉大的百合花,溫柔的目光落在愷撒英俊帥氣的臉上,仿佛永遠也看不夠。
她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聲道:“愷撒,能和媽媽說一下,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么嗎?”
就像是每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一樣,她沒有在意自己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只是迫切想要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孩子過的好不好。
愷撒輕笑一聲:“當然。”
圣堂內,回蕩著母子倆的溫言細語,多是那金發少年訴說,溫婉女子仔細聆聽。
也不知過去多久,母子二人的對話終于告一段落。
這里終歸是屬于逝者的安息之所,還是不要打擾其余人休息為好。
身著素紗長袍的古爾薇格如往那邊牽著愷撒的手,往米蘭大教堂的正門走去。
“媽媽,我打算讓夏先生當我的教父,你覺得如何?”
臨近大門時,愷撒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在西方,教父等同于孩子的第二監護人。
意大利許多小孩出生后都要去教堂做洗禮,由生父指定一個人做為孩子的教父,而往往那個人就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但加圖索家族太過強大,愷撒又是注定會領導著加圖索家族走向輝煌的男人,根本沒有人配當他的教父。
所以,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空缺的。
古爾薇格輕輕頷首,表示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
她以前聽過一句華夏的名言,很有道理:
近水樓臺先得月。
從剛才的交談中,她能聽出自家寶貝兒子貌似有了意中人,且原先還是有婚約對象的那種。
西方不比東方保守含蓄,她只知道兒子喜歡的,那就一定要幫他追到手!
加圖索家族已經站在了覆滅的邊緣,她不會也不可能讓兒子主動接手這個爛攤子,未來要是能去往華夏生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推開教堂大門,愷撒發現布加迪威龍依舊停在原地,但駕駛座上的夏狄卻已經消失不見。
上前查看,發現方向盤上貼著一張紙條,是夏狄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