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思近乎一致。
屬于是那種很長很白,很細膩的那種。
這放在鋼琴家的身上或許正好合適。
但放在武者這個身份上,就怎么看,怎么顯得違和。
若非張北行是劉邑帶來的,且他在站立的時候,站如松,眼神銳利。
陳老爺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他往武者這方面想的。
而眼下,這個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武者的小子,或者說是剛接觸武學沒多久的小子。
竟然對自己行了一個標標準準,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晚輩禮。
這
“有點意思”
看著張北行,陳老爺子在心中如是想到。
這禮數都不知道做舊多少年了,現在這時代,哪怕是圈子里的小輩,都沒幾個會的了,或者說沒幾個愿意去了解的了。
老爺子德高望重不是吹出來的,做人做事沒得挑剔,此刻他同樣還禮,笑道“泰斗不敢當,只是大家愿意給我面子,所以才讓我有了這般地位,小友不必如此拘謹,快快請起。”
聽到他這話。
張北行并沒有當真。
只是道了一句不愧是陳泰斗,果真豁達,隨后就收起禮,站在劉邑的身旁,一聲不吭了。
見到他這樣,陳老爺子暗自點頭。
心道心性不錯,寵辱不驚,果真是個苗子
便招呼著二人坐下。
坐在椅子上。
從侍人的盤中端起茶水。
劉邑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張北行,就發現張北行規規矩矩的坐在那里,老實無比。
甚至就連屁股,也只在椅子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以示其對陳老爺子的尊敬。
隨后。
在劉邑的注視下,侍人來到張北行面前。
張北行很有禮貌的微笑對其點頭,然后就輕輕拿起托盤上的茶水,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端著茶,他對著劉邑和陳老爺子遙遙一敬。
隨后就分三口,將這杯茶一飲而盡,眉頭自始至終都不曾皺過哪怕一下。
將茶碗放回托盤上,期間,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看到這兒。
劉邑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低頭嘗了口茶,入口還是一如既往的苦。
饒是他已經喝了這么多次,卻依舊受不了。
再看張北行那自始至終都平淡無比的面容。
劉邑的腦海中不僅浮現出剛才張北行行禮的那一幕。
心中既是震驚,又是古怪
三口將茶水一飲而盡,劉邑將茶杯放下在托盤上,見此狀,侍人離開,而劉邑,也是借著侍人離開時,將他二人擋住的這個空檔,扭過頭來,用那只有他和張北行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問道。
“你小子這是變性了”
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太好聽。
但在劉邑的心目中,張北行這臭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惹事精,而且性格賤兮兮。
那天不給你折騰點幺蛾子出來。
都算是良心發現了。
可今天,這小子不光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反而還表現的如此乖巧,人畜無害,就連禮儀他都照顧到了,挑不出任何理來,打眼一看簡直就是一表人才啊
這已經不是浪子回頭了。
這特娘的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一樣。
非常的不可思議
聽到劉邑這番話,張北行的眉頭皺了一下,小聲回道
“老師,不是你讓我這么做的嗎”
就很奇怪
明明此前一直叮囑他,讓他不要惹事的人是你。
完了現在,他規規矩矩,老實本分,連那么難喝的茶喝下去都面不改色了。
結果你劉老師非但沒有夸獎他,反而還問他是不是變性了。
你特娘的。
什么好賴話都讓你給說了,那他還說個勾八
你要是真閑的沒事,建議去咬打火機,最起碼還能讓大伙有樂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