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想出了一個辦法。下午的時候,他提著精心準備的禮品,來到了表哥的公司。
公司門口的保安跟他熟得很,一看是他,啥也沒問,直接就放行了。王猛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表哥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說:“表哥,我今天是專門來給您道歉的,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做了糊涂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高文良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手機呢,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王猛,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心里有些不高興。不過,看到王猛手里提著禮品,臉上又滿是歉意,這才緩和了臉色,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行了,坐吧。”
王猛見狀,趕緊上前,把禮品放在桌上,然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拼命抽自己耳光,一邊抽一邊說:“表哥,我真不是個東西,我該死,我該打!”
高文良見狀,連忙起身把他拉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你能認識到錯誤就好,何必這么作踐自己呢?”
王猛還一臉委屈地說:“表哥,在飯店的時候,我也是沒辦法啊。您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可是我的形象代言人,我哪敢得罪他呀。我要是不打您兩下,他要是親自動手,那還不得把我往死里打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高文良嘆了口氣,說道:“行了行了,你的難處我也明白,我那是用心良苦,怕你吃更大的虧,你能理解就好。”
王猛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趁機說道:“表哥,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天晚上我想請您吃個飯,就當是給您賠罪了。”
高文良擺了擺手,說道:“賠什么罪啊,你要賠罪,也應該去找張先生賠罪,找我賠哪門子罪啊?”
王猛眼珠一轉,說道:“表哥,那也行啊,要不您把張先生也約出來,咱們一起吃個飯,我當面跟他賠不是。”
高文良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于是便掏出手機,給張北行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高文良把王猛的想法跟張北行說了一遍,張北行卻淡淡地說:“高總,真沒必要這么麻煩,我已經原諒他了,這事兒就過去了。”
其實,張北行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王猛是不是真心實意要請自己吃飯,他也沒那個閑工夫去應付這些事兒,便直接拒絕了。
高文良又勸了幾句,可張北行態度堅決,就是不去。
掛了電話,高文良對王猛說:“我已經給張先生打過電話了,人家說沒這個必要,已經原諒你了,你也別往心里去,別覺得良心不安了。”
王猛卻不依不饒地說:“表哥,不管怎么說,我都來了,今天這頓飯我必須得請您。咱們兄弟倆也好久沒聚了,您就給我個面子,賞個光吧。”
高文良見他說得誠懇,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晚上,兄弟倆來到了一家豪華大酒店。王猛心里打著小算盤,打算把高文良灌醉,然后從他嘴里套出更多關于張北行的消息。當然,要是高文良沒喝醉就愿意說,那自然更好。
酒過三巡,王猛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表哥,那天打我的那個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高文良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說:“他叫張北行,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接著,便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張北行的事跡,言語間滿是崇拜。
王猛聽了,心里酸溜溜的,暗自嘀咕:同樣都是年輕人,他張北行憑什么就這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