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琢磨了一番后,繼續說道:“我覺得那顆子彈大概率是沖著我來的。要是真這樣,那對方的目標就不是你,而是我。可田文靜呢,她實在沒有理由對我下此毒手啊。”
“聽你這么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我剛才怎么就沒往這方面想呢,看來我這腦子真是糊涂了。”張北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
“張大哥,你可別這么說。這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朱小玲笑著安慰道。
“喲,你成語用得還挺溜嘛。作為一個外國人,能掌握這么多成語,已經相當不錯了。”張北行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得到張北行的表揚,朱小玲心里樂開了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兩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田文靜,他們都不禁愣住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也太巧了,簡直邪門。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朱小玲沒好氣地問道。雖說田文靜現在已經不是國主夫人了,但她一直對田文靜沒什么好感,所以語氣也格外冷淡。
田文靜卻仿佛沒察覺到朱小玲的敵意,一臉關切地問張北行怎么住院了,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張北行被包扎起來的胳膊。
張北行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訴了她。
朱小玲見狀,趕忙輕輕拉了拉張北行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實話。在她看來,田文靜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張北行如此坦誠相待。
田文靜一聽,立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著那個兇手破口大罵起來。
“哼,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對張北行肯定恨得牙癢癢,我才不信你會真心為他鳴不平呢。”朱小玲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田文靜搖了搖頭,一臉誠懇地說:“以前我的確特別恨張北行,可現在我已經是個普通人了,就得有普通人的樣子。我也想通了,過去我確實做了不少壞事,現在我真心想改過自新,還希望能和張北行成為朋友呢。”
張北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她這番話。
他覺得,田文靜說不定在醞釀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得應付一下。
“好了,朱小玲,別把人想得那么壞嘛。我覺得她可能是真的想改過自新了。”張北行笑著說道。
朱小玲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張北行這是在胳膊肘往外拐。
張北行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這田文靜,要么是真的幡然悔悟了,要么就是在憋著什么壞主意。
不過,他倒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要看看田文靜能耍出什么花樣。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兒?”張北行突然問道。
田文靜眼珠一轉,謊稱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來醫院拿點藥。路過這兒的時候,看到病房門開著,就忍不住往里瞅了一眼,沒想到正好看到他們倆。
其實,她今天是陪著龍少一起來的。真正身體不舒服的是龍少。
只要龍少能對她好,她現在愿意在龍少面前低聲下氣,百依百順。
她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想從龍少那兒得到更多的好處,將來還要找機會報復張北行呢。
讓她真心悔改?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也清楚,張北行估計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
在她看來,要不是張北行,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本來自己當國主夫人當得好好的,張北行卻非要解決那個海島的問題,這才害得她失去了往日的榮華富貴。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張北行揮了揮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早日找到那個兇手。”田文靜嘴上說著客套話,心里卻暗自盤算著別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