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朝中的勢力已被連根拔除,已經無人可用。
“先生,下一步又該如何朝堂中,本王的人已經完全被靖王拔出,這儲君之爭,本王敗了”
“王爺,儲君之爭、還未結束。要知道,尚書左仆射還是王爺的人。不瞞王爺,那禁軍大統領,早就是我的人,有這二人相應,未必不可板回一局。我與北方玄天君暗中之斗,本就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雖然王爺在朝堂中的人,已經全被連根拔起。但靖王同樣無幾人可用。”
寧王搖了搖頭,道“黃大統領,雖是從一品,但不是朝堂中人,又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朱天君笑了笑,道“三十日后,便是周皇祭祖之日。周國攻破五國之后,遷江南杭城為都。先代之墓還在舊城之中,周皇每隔三年,都會啟軍入舊都祭祖。而今年,便是祭祖之年。王爺,若是敢涉膽,不說這儲君之位,這帝位都是你囊中之物。”
寧王聽言,身軀大震、目中盡是駭然。顫聲道“先生你是想讓本王出兵謀反”
朱天君搖頭道“周皇陛下如今已經年邁,大撤忠臣,這實非周朝之興。如今的周朝需要明君,而這明君非王爺莫屬”
寧王心中雖然大震,但心里也有這種渴望。他沉默了許久,開口道“父皇此次舊都祭祖,十萬精軍護隨。本王又有多少兵馬可抵這十萬精兵”
朱天君笑了笑,道“舊都經過東都郡,郡守之掌握五萬兵馬。待周皇出城之后,黃大統領會立即封鎖京都,掌控京中之勢。而王爺可以以清君側之名發兵救主,戰火紛飛,將死傷無數,誰也不會知道,周皇死在誰的手中。”
“清君側”寧王一愣,有些不解。
朱天君笑了笑,道“王爺可知李玉是何人”
寧王伸手在桌上彈了彈,道“李玉的身份本王已經有所猜測,是那天機榜首公子玉,更是九天榜首玄天君。”
朱天君點了點頭,道“不錯,李玉就是九天榜首。我們九個人本就不分上下,誰也不服誰,但公子玉卻是占據了這九天榜首,天機閣更是放話,他一人便抵我等八位天君。我等八位天君,早就想與他博弈一場。此場博弈,便是你與靖王奪這儲君之位中。”
“呵呵,九天榜首玄天君,不過是亡楚后人而已。如今他成靖王之人,必有所圖。他之所圖,無非就是讓周朝動蕩,好讓五國亡人,復興起兵罷了”
“先生,你說這玄天君是亡楚之人”寧王聽言,臉色再次一變。
“公子玉此人本就是個謎,他突然出現,又瞬間消失。在這十五年來,在江湖中留下的不過那個名字。或許在這人世,想查清這個人極難,但對我等九天來說,查之不難。北方玄天君正是亡楚之人,他的真正身份,便是楚國嫡王子乃楚王與楚后所生。”
“玄天君輔佐靖王,志在周亡寧王殿下,您若是不出兵,今后的天下,必定不是你的天下,更不是周氏的天下,而是亂國再起”
寧王臉色極為難看,沉默了半響,道“本王已意出兵清君側,但東都郡五萬兵馬遠不夠”
“寧王殿下承載著大義,此次陛下入舊都,需要經過東都郡,上接白馬,朱門,銅雀,荊東四郡。將近三十萬兵馬可以為之所用,再者,我準備動用江湖。”
寧王眉頭一皺,道“先生,這不妥。這江湖是公子玉的江湖,若是動用江湖之力,絕不是他的敵手。”
朱天君笑了笑,譏諷道“一個人承載了十五年的江湖北方的江湖的確是玄天君的江湖,但在南方這江湖,輪不到他做主。”
朱天君再次笑起,道“九天之力,掌握著天下命脈,各居九方。這南面之地,可是南方炎天君的江湖。四家五劍六派。有柳家為首,儒圣為尊。百名一品上一線高手,加上道圣與儒圣,就算是玄天君尊為神,也必死無疑。”
一個月后,冬雪下的更急,飛雪連六郡、茫茫一片為銀。
早在寧王蓄意謀反的第二天,周皇便親軍入舊都。二十八日,終于趕到了舊都。
舊都之中雖無百姓居住,但也駐守著三萬精軍。那些王公貴族的住府都在曾經的后宮府院之中,也早已有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