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帶著些許宿醉的頭痛,從夢中醒來,洗漱之后,還不等喝完寇蕓做的醒酒湯。
新的問題就擺到了面前。
看著院中的幾人,施奕文就是一陣頭大。
站在院中的四人,就是宋其玉的禮物。
這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不合就送人?
“少爺,這是小老兒和桂娘、小晴、小荷四人的賣身契,還請少爺收好。”
年過五十的宋峰鞠著腰身,將賣身契放到石幾上。
小憐與她們是舊識吧。
見小憐看到他們時的歡喜模樣,施奕文的心里喟然長嘆道。
古人的生活難道就是這樣?
不過只是一夜,昨天還空蕩蕩的小院,就住進了六個……家奴。
這個詞,讓施奕文的心底有些抵觸,但卻又不禁沉浸其中,畢竟,“好逸”是人的本性。
看著院中的小憐、寇蕓等人,施奕文暗自尋思道。
從今往后,豈不就是她們七個人伺候自己?
這日子未免也太**了吧。不過這樣的“**”似乎也不錯。我們不是反對特權,而是反對自己沒有特權。沉浸于擠身十六世紀“特權階層”的享受中,施奕文突然有些樂不思蜀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家里住不下了!
書房內,手中拿著本書,施奕文笑著看小憐問道。
“小憐,你和老宋他們認識?”
“嗯,都是宋家的奴婢,總是認識的。”
小憐主動的向施奕文介紹著宋家送來的奴婢。
“少爺,在府里的時候,都知道宋阿爹是厚道人,桂娘是他媳婦,心腸可好了,小晴、小荷,也都是厚道人家出身……”
厚道人家出身,卻被賣為奴婢。
感嘆著這舊社會的黑暗,施奕文吩咐道。
“小憐,往后,這家里還是你來管,這院子不大,住進這么多人,怕是你們要擠擠了……”
還不等施奕文為家里一下多少了幾口人,寬敞的院子變得緊張而頭痛時,小憐就笑道。
“少爺,既然這里住不下了,咱便換個地方,宋公子那天送來的禮里,就有一處宅子,而且離這不遠,也就一里地遠。”
什么?
看著小憐,施奕文詫異道。
“宋其玉也送了所房子給我?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細看禮單,只是看到第一頁里有診儀千兩,誰知道,居然還有一處宅子。
都已經過去這長時間了,也就不方便再退回去。待來到那座位于秦淮河畔宅子時,置身于院中,施奕文連退的心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