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提及利潤時,施奕文注意到劉能德欲言又止的模樣,心知他正在猶豫,于是又一次邀請道。
“怎么樣,劉兄,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一起試試?”
對于在這個時代沒有絲毫根基的施奕文來說,他并不介意在生意場上找些合伙人,作為合伙人的宋家,可以幫他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而作為南京錦衣衛鎮撫使的劉能德,同樣也是一個極具潛力的合伙人。
“這……”
面對每年幾萬兩,甚至十幾萬銀子的誘惑,劉能德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發澀,心跳不禁加速。他知道,自己要是答應下來,欠眼前這人的人情可就更大了。
“致、致遠!”
吱嘸著,劉能德稱呼起了施奕文的表字。
“雖然我是南京錦衣衛鎮撫使,可說起來,南京錦衣衛是遠不如京師錦衣衛,那邊位高權重,可是這里的職任往往是“恩蔭寄祿”的職任,都是由開國功臣的后嗣世襲,只領俸不任事。我這個鎮撫使,看似數人之下,其實,除了替朝廷監督南京勛臣之外,根本就是屁用沒有。”
劉能德倒也直接,直接道出了自己這個位置的“尷尬”,他上面是世襲的南京錦衣衛指揮使、指揮僉事,以下監視上官,這任務本身就有些“尷尬”,至于權力,連勛臣都沒有多少權力,更何況是他這個擺設?
“所以,所以,即便是我參了份子,恐怕、恐怕也……”
不等劉能德把話說完,施奕文便哈哈大笑道。
“劉兄,實在是太小看自己,同樣也看輕小弟了,小弟之所以希望與劉兄合作,看中的是劉兄的人,而不是官職,若是沖著你的官職,想要謀些方便,南京六部之中,比劉兄更合適的人選,自然是數不勝數……”
盯著劉能德,施奕文又說道。
“當然,選擇劉兄,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做買賣,就像行軍打仗一樣,也請究一個信息靈通,要是信息靈通了,掙起錢來自然也就更容易,而這也是劉兄最擅長的事情。”
笑看著劉能德,施奕文沒有再解釋下去,只是笑而不語的搖著紙扇。
面對施奕文的笑容,劉能德沉思片刻,然后起身長揖道。
“公子說這么多,在下又豈不知道公子的心意,這合伙一事,公子對在下如此照料,這情在下記下了!”
看著畢恭畢敬的劉能德,施奕文笑道。
“劉兄客氣了,你我之間,何需如此客氣……蕓兒!”
說完話,施奕文又對一旁喊道,在寇云過來后,他便吩咐道。
“今天炒幾道拿手菜,我與劉兄好好的聚一聚!”
看到劉能德時,寇蕓仍然顯得有些緊張,急忙應聲,然后便朝廚房走去,而劉能德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后對施奕文贊道。
“公子高潔,實在讓在下佩服的很……”
莫名其妙的稱贊,讓施奕文疑惑道。
“劉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