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唯良搖搖頭。
“不是看不清,是看不出!”
一句看不出,只堵得施奕文一陣心塞,在這個時代指紋鑒定,全憑肉眼分辨,一句看不出來,等于前功盡棄。
原本只是路人,恰逢其會碰著這事的施奕文,眼見著面前的“官官相護”,心底幾分火氣被激了起來。
惱火歸惱火,問題總要解決,現在該怎么辦?
“既然縣尊已經有度量,還請縣尊判案,許學生把逃奴領回家中。”
趙鳴川的話讓許娘子緊張的對施奕文祈求道。
“公子,救我……”
“既然這指簽是……”
不等胡唯良發話,眉頭緊蹙的施奕文,急忙打斷他說道。
“縣尊且慢,在下還有話說。”
“施公子,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胡唯良的皺了下眉頭,要不是因為施奕文打扮氣質不似尋常人家的公子,恐怕他早就治他個咆哮公堂的罪了。
“呃……這,”
施奕文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請大人稍待片刻,在下有些內急,去去就回。”
在眾人的詫異中,施奕文不管不顧的朝著堂外跑去。許娘子一看,一雙眸子中全只剩下了絕望。
“實、實在是有辱斯文……”
冷了一聲,胡唯良看著趙公子,盡管他知道那契約有假,可是……他爹是兵部侍郎,這樣的官宦子弟當然要加以照料。
“既然那賣身契……”
就在胡唯良想要判定時,施奕文的聲音又一次從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了。
“且慢,我還有話說!”
說話的功夫,去而復還的施奕文擠過衙前的人群,滿面淚水的許娘子一見,立即驚喜交集道。
“公子,你,你來了……”
“別怕,有我那!”
安慰著許娘子,施奕文又對她說道。
“來,把指紋按在這上面。”
這一次施奕文手里拿的是一小塊玻璃,將透明的玻璃往契約的指紋上一按,然后盯著胡唯良冷笑道。
“不知知縣現在可能看出它們的不同!”
“啊!”
在胡唯良詫異之余,施奕文的已經拿著玻璃和契約走到衙堂前,沖著圍觀的百姓說道。
“諸位鄉親認真瞧好了,這兩個指紋可否一樣,為何牙行簽契要按指印,就是因指印獨一無二,只可恨趙家人為強搶婦人,不惜偽造指印,要是讓他得逞,他日我等家中妻女,又豈能善了?其他人要是有樣學校,偽造契約,我等妻女豈不就是任人以逃奴之名強掠,今日請諸位作為見證……”
透過玻璃,衙堂前排的百姓倒是可以看到兩個的指紋區別,即便是沒有看清楚的,被施奕文這么一煽動,立即群情激憤起來,畢竟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他們最見不得的就是權貴欺壓百姓,他們很容易就會被煽動其內心的不滿。
在百姓的情緒被挑動起來的同時,施奕文再次轉身胡唯良。
“請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