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去處,兩人就直接往西長安街走去,很快就到了地方,兩人進屋后,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在小二的推薦下,點了兩個葷菜,又點了兩個時令小菜后,申行時笑說道。
“前些天,聽宮里頭的人說,這家飯莊里頭的的飯菜無不是鮮美非常,特意來嘗一嘗,尤其是它的菜式更是新鮮至極,就像剛才的那道兩道菜,可是從不曾見過的……”
就在申行時說話的時候,就聽著樓下有人嚷嚷道。
“好嘛,來上幾個拿手菜來,我倒是要瞧瞧,你們這里是怎么個“羞死光祿寺”的。”
聽著聲音倒是有些熟悉,申行時特意探頭看去。
“咦,這不是珍羞署的梁福臨嘛,他怎么到了這了?”
梁福臨是珍羞署的主廚,自然也是燒得一手好菜,不過他的菜,一般人吃不著,就像申行時、馬自強這樣的閣老,同樣也是吃不著的。他一年也難得做上幾回飯菜,都是徒弟、徒孫們做的飯。
“可不是廚子找上了門,這不是要砸人家招牌嘛。”
馬自強好奇道。
“看來,這家館子確實有那么幾分本事,這不,人家找上門來了。”
細細一打量,馬自強算是明白,光祿寺那邊為什么會找上門了——飯莊里不少食客都是宮女內監,尤其是后者,半人半殘嘴巴素來陰損,肯定是沒少埋汰光祿寺的飯菜。
這不那邊梁福臨的話音一落,立即就有人埋汰道。
“嘿,還羞死“羞死光祿寺”,就光祿寺里涼子涼孫做的飯菜,能做個熟,都算是對得起人了,居然還有人好意拿來和“益膳莊”比……”
這邊話沒說完,就有跟在梁福臨身邊的人嚷嚷起來。
“誰,誰他么的在這亂說話呢?”
“再亂說也是人話,就是有些人做的不是人食……”
好嘛,不等正主接招,這食客們之間倒是懟上了,原本閑來無事的馬自強,申行時倒是在一旁瞧起樂子來了。
“哼哼,人食那也是得看是給誰吃不的,”
梁福臨冷冰冰的哼了一聲。
“一群當奴婢的東西,想吃人飯,還是得先做成人……”
梁福臨倒也不怕得罪這些內監,畢竟,都不過只是在沒權沒位的小太監而已。
“你這說的不在理。”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門口有人說道。
“這飯既是人做的,自然要精益求精,往好了去做,而不是分人不同,硬把飯菜分個三六九等來,要不別說是對不起人了,就連那食材恐怕也是給糟蹋了,禍害食材那可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