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搖頭放棄的施奕文這么一說,倒讓李如松面子上掛不住了,心想著施奕文幫他那么大的忙,只是想要個家奴,自己居然還感覺有些為難,于是連忙說道。
“瞧賢弟說的,也就只是個家奴,有什么可為難的?況且,他能跟著賢弟,那也是他的福份。這次一同來的,還有穆爾齊、那舒哈,也是勇猛過人,也一并送給賢弟了。”
幾乎是一瞬間,李如松就做出了決定,至于爹那邊……待回到遼東后,再與他解釋吧。
“哎呀,那可就多謝李兄了!”
在施奕文道謝時,李如松又說道。
“你我兄弟,如此客氣可就見外了。”
“確實,確實,你我兄弟一見如故,若是再客氣,那可就真是見外了。”
如愿以嘗的施奕文,自然是心情大好,又與李如松聊了下去,當然聊的也就是遼東的事情,尤其是遼東的邊事,他一直很好奇,為什么在李成梁時代,女真都是心甘情愿作大明的奴隸,而后來卻突然反水了。
“其實說白了,這治蠻的辦法,無外乎幾個辦法,核心就是“以蠻制蠻,冒頭就打”,這“以蠻治蠻”就是讓那些土蠻互相討伐,大明居中煽風點火既可,但是如果有一股勢力一但壯大,就必須立即發兵討伐,滅其族,至于所謂的“遠交近攻”、“恩威并行”這些,反倒是都是次要的,畢竟,土蠻敬威而不懷德,不殺人立威,是萬萬不行的……”
說話間,李如松又輕聲說道。
“往后賢兄對那努爾哈赤,也要如此,恩威并施固然是好,可必須要讓他敬威,否則,必遭其反噬!”
“小弟受教,受教……”
施奕文應著聲,心里暗自尋思道。
我可是準備殺人的……敬威,殺人就是威吧。
隨后他們又聊了一會,李如松才起身告辭,施奕文自然是親自把他送出屋,這邊剛出屋,那邊李如松就喊來了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
聽著吩咐努爾哈赤急忙跑過來下跪叩頭道。
“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這動作、這對白,熟啊!
看著跪在那的努爾哈赫,施奕文不禁有些感慨,弄了半天,這動作、這對白,是努爾哈赤開的頭啊。
“我與施賢弟一見如故,他經常走南闖北的奔走生意,身邊沒個人護衛卻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把你和穆爾齊、那舒哈一起都送給他了,往后,他就是你的親主子,明白嗎?”
啊!
對于原本一直尋思著在回遼東后,立即回到部落里的努爾哈赤來說,這個消息簡單如當空霹靂一般,
“主子,奴才……”
努爾哈赤剛想要回絕,李如松就冷冰冰的說道。
“努爾哈赤,別以為這樣會辱沒你,施賢弟可也是當朝五品郎中,就是我爹見著他,也得先下馬見禮,到了他那,好生的侍候著,別丟了咱遼東的臉,至于你那個什么建州衛,窮山惡水的那里比得上京師的繁華,你這命數,可真是不錯,當年我爹留你一條性命,把你收在家里,現在好了,你又被貴人給相中……好了,往后就不要再想什么建州衛了,再想就沒有了建州衛了!”
看著努爾哈赤,李如松冷冷的提醒了一句,隨后又吩咐道。
“還不快點叩見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