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斤3兩!”
“127斤2兩!”
“112斤……”
一筐筐土豆被人抬著不斷的過著稱,隨著佃農的喊聲,所有人的臉色都在變化著,即便是再穩重的人,這個時候,也難以繼續維持下去。
甚至就連張居正,也感覺自己的心臟隨著那邊的喊聲,而劇烈跳動著。
終于,在最后一筐過了稱之后,劉裕大聲喊道。
“少爺,算出來了,去掉筐一共3625斤!”
劉裕的喊聲在曠野中回響著,在他的喊聲中,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活計,人們看著那邊成筐的土豆,神情不時的變幻著,突然,有人放聲大哭起來,然后更多的人哭了起來。
“娘啊!你瞧著了嘛……”
突然的哭喊聲,從馬自強的嗓間迸發出來,他的雙手抓著筐里的土豆,放聲哭喊道。
“有了它,有了它,咱再也不用擔心挨餓了,你也不用省著糧食都給俺們吃了……”
別說是馬自強這樣出身平民家境的人,就連出身南直隸的申時行,看著那些土豆時,也是顯得極為激動,但凡是人,都知道畝產三千斤意味著什么。
“這、這……能吃嗎?”
“能吃,當然能吃,一會,咱們就吃這個。”
施奕文笑著說道。三千六百斤,盡管比不上在另一個世界,荷蘭土豆超過3000公斤的畝產量,但能產出這么多,也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不過想來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也施了不少肥,甚至還上了土法生產的磷肥。
在佃農們把土豆抬進地窖的時候,拿起一個土豆,仔細的看著它,張居正盡管非常激動,但仍然盡力克制著自己。可是他的心里差不多有了譜。
“致遠,你一共種了多少?多長時間能培育出種子來。”
“土豆和普通的作物不同,它的種子就是本身,只要溫度、濕度合適,就會生出芽子來,再把它切成塊,每一塊都保證有芽子,這樣就可以種在地里了。”
盡管張居正沒有解釋,但是施奕文又豈沒有聽出來他的想法,于是便解釋道。
“現在我這里一共種了兩畝一分多地,差不多能出產七千多斤,有了這些土豆作為種薯,明年開春后至少可以種七十畝,到時候種薯差不多就能種2000多畝然后等到天氣稍涼,還能再種一季,到時候至少可以種七萬畝……”
良種的繁育總是漫長的,它的推廣總需要時間,少則十幾年,多則數十年。幾乎是在施奕文剛說完,馬自強就一把抱起一筐土豆說道。
“致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留兩筐,我得把這送回陜西老家去,你不知道,陜西那個地方窮啊,地貧不出東西,老百姓的日子過得苦啊……反正,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答應也得答應。”
看著堂堂閣老抱著土豆不松耍起賴來的模樣,張居正倒是笑了起來。
“體乾,你看看你,你可是閣老啊。”
“閣老怎么樣,這可是能活萬民的寶貝!”
馬自強的舉動,讓張居正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