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此事的人,不過只有五人而已。究竟是誰呢,有這大的能耐,能從宮里頭得到消息?”
“宮里頭……”
沉吟片刻,張居正搖搖頭說道。
“宮里頭也不知道我想推薦的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必定是還是有其它人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提前發動,想要借此打亂我的陣腳啊。”
在大明朝無論是做什么事情總有他的目的。于張居正看來,那些人之所以會做出這些事情。肯定有他們的用意,他們會是什么用意呢?
無非就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還是有人不愿意讓呂調陽回朝啊!
可又會是誰呢?
自然而然的,張居正想到了那個自己一手提拔的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會做這件事,這個人還是有點心急了。
這也難怪有時候,到臨頭的時候人總會驚慌失措。總會忘記多年的掩飾。就像現在他原本可是已經把那個位子視為己有了自然不容忍有人橫刀奪愛。
他啊!
還是少了那么點功夫。
將眼睛瞇成一條縫,張居正冷笑道。
“你說,我又豈能讓他們打亂陣腳,哪些人拿鈔關做文章,勢必是因為鈔關觸及他們的利益,不過三個月,就征稅銀百萬兩,寶鈔2400萬,算起來,這可是頂得上過去三四年了,一個月收了一年,這些真金白銀可都是從那些人的親朋好友身上收的!他們又豈會善罷甘休?”
盡管首輔沒有提到是什么人,但是不用動腦子,王篆也知道,首輔指的是什么人,自然是南直隸的那些人,對于身為宜昌人的他來說,對此當然沒有任何看法,反倒是附和道。
“首輔,這么看來,他們必定是要拿鈔關作文章了。”
“鈔關……”
冷冷一笑,張居正說道。
“他們想拿鈔關作文章,我又豈能讓他們順了心,即便他們想借題發揮,那我就給他們來個借花獻佛!”
“借花獻佛?”
王篆愣了愣,反問道,
“首輔的意思是?”
“原本的他們沒把心思動到這方面,想借此打亂換我的陣腳,我還沒發現,相比其它,這鈔關更讓他們肉痛,所以……”
冷冷一笑,張居正低聲說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