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東主你說的,南京那邊肯定有人在等著你,等著找機會扳倒你,他們的手段,其實也無外乎那幾種而已,其實,這官場上比手段,關鍵是不在于防,而在于……”
放低聲音,吳才小聲說道。
“在于奸!”
“奸?”
施奕文有些詫異的反問。
“對,就是比誰更奸,更狠,南京那邊肯定有不少手段等著你,如果你要是帶了女眷,你這邊一下船,那邊就會有折子彈劾,說你荒淫無度。”
“所以,你才不讓小憐她隨行?那現在呢?”
原來不讓女眷跟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是為了避嫌。
“現在,自然是說你沿途宣淫,招歌妓入船宣淫。”
“可我沒干啊?”
嘴上這么解釋,施奕文心里卻很明白,那些個給事中、御史什么的可不管他干沒干什么事,他們必定會不計代價的攻擊自己。
“管你干不干,風聞奏事,嘴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說什么自然就可以說什么。你有沒有做,根本就沒有人在乎,也壓根兒就不重要,總之,你無論做什么,不做什么,他們都會找出毛病來。即便是挑不出毛病來,說也要把你的名聲給敗壞了!至于什么真真假假誰又在乎呢?反正只要敗壞了名聲,其它的……自然也就好辦了!”
“那怎么辦?”
施奕文皺了下眉頭。
“所以,要比奸、要比狠!”
吳才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對付那些人自然要比他們還奸,比他們還狠。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害怕你。才會不敢輕舉妄動。”
打量著吳才,施奕文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曾經看過的那部老港片中的那句話。
“貪官奸,做清官要比貪官還奸。”
難道這才是官場中為官的道理?
盡管心里有些疑問,但是施奕文還是反問道。
“怎么個奸,怎么個狠?”
面對施奕文的反問,吳才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朝著南方看了一眼,然后說道。
“殺雞給猴看!”
“殺雞?”
眉頭微微一挑,施奕文反問道。
“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