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當初莫名其妙死在衙門里的趙大人,還是在這莫名其妙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屎盆子。不是在顛覆者他對官場的認知。
這些人下手可真是狠啊!這樣的罪名落在身上,一要是坐實了,自己的性命可就難保了。看著對方的心狠手辣。施奕文冷眼瞧著眼前的這位誠意伯。
“誠意伯,這話可不能亂說!”
無論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必定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而誠意伯不過是他們手里的槍而已。
“是不是亂說,本伯一搜便知!”
身為誠意伯的劉世延怒氣沖沖的說道。
打從知道女兒被眼前的這家伙給綁到了船上,他就恨不得食其骨,這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她的身份,居然敢就這樣強擄女子,他真以為她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女兒嗎?
這件事兒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交代!即便他是皇上的寵臣,那又怎么樣?難道說,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就能胡作非為嗎?
“這是欽差官駕,若是讓你搜了,朝廷的顏面何在?”
施奕文一開口就把朝廷的顏面他拉來做掩護。所以是如此,是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搜船。
既然他姓劉的能夠找到這船上,那么肯定是什么依仗。
栽贓陷害。
對于那些人來說可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只要他們上了船,不定會使什么壞。
“你,姓施的,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搜嗎?”
劉世延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恐怕這會兒他早就一腳把這家伙從船上踹到河里。
可是現在即便是明知道女兒在他的船上。劉世延也不能那么做,因為這小子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萬一要是有什么差池,那可就是大麻煩。
眼見兩邊陷入僵局,李禎連忙和稀泥道。
“那個,那個,施總司,要,要不然,就是鄙人進艙看上一看,若是……”
“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東西!居然敢搜本欽差的船。”
施奕文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因為知道這件事必定是那些人的手段,所以他才會惡語相向,畢竟他很清楚,這些人既然做了自己的“活”,那么肯定不會無得放矢,這艙里頭有沒有誠意伯的女兒,尚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姓李的往艙里一搜,肯定能搜出證據來。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洗刷清白,而是……不能讓他們搜船!
硬是把眼前的這兩位得罪到死,也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易的搜船。只要他們一上船,誰知道他們會使出什么樣的手段?
萬一要是栽贓陷害自己,而且還讓他們得了手。到時候丟性命的可是自己啊!
這個時候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可就不重要了。
“施總稅務司,本官是留都刑部侍郎,按我大明律令,即便是官船也是可以搜得的!”
被施奕文一嗆,李禎的語氣也變得不善。
“若是你想證明清白,還請讓本官搜上一搜!如此也算是給大家伙兒一個交代。”
“哼哼,清白?交代?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交代!”
施奕文反問道。
“這既無人證,也無物證,你們直接堵在碼頭,一上來就是搜船,又豈有給施某證明清白的機會?搜船!”
冷笑之余,施奕文轉身對身后稅司衙門的番子,吩咐道。
“要是有人敢硬闖,格殺勿論!”
又一次,施奕文的話讓船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好,好你個姓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