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眼前的劉如意,現在也是奇貨可居,如果利用好的話,甚至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多謝總司關心,只是……”
抬頭看著施奕文,劉如意又問道。
“那么小女子是否可以給家人去封信呢?”
當然……不可以。
盡管劉如意的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閃動著楚楚可憐的乞色,但是施奕文仍然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不過在見到劉如意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閃動著的失望時,施奕文想了想,便讓人端一籃子零食說道。
“如意姑娘,這些吃物都是給您準備的,這幾日你可以在這書房里看看書,無聊了便吃些東西,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吩咐就行……”
嘴上這么說著,施奕文的心里只能對她表示抱歉了,這或許就是軟禁吧。
“哦。”
輕輕應了一聲,劉如意的臉上盡是失望,不過性格溫柔的她倒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最后甚至還道謝道。
“讓總司費心了。”
————————————————————————
第二天傍晚,就有人在江邊發現了一具尸體,對于此,衙門里也就是象征性的派來推官衙役看了看,然后,自然也就變成了無頭懸案,畢竟像這種江上漂來的尸體,即便是查下去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對于南京的人們來說,這不過只是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甚至都沒有傳到城里頭,畢竟,現在城里頭最大的事情,恐怕就是搜尋誠意伯女兒下落了,堂堂伯爺的女兒在鎮江進香時,被歹人綁架失蹤,這不是拉大明朝的臉面嘛。太平盛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案子,這讓大明朝的臉面往那擱。
一時間非但衙役到處搜集線索,甚至就連錦衣衛緹騎也是前往鎮江調查此事,而與此同時,卻有一個人悄悄的來到施奕文宅中。
跪在地上的李六這會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他知道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是誰,當然也知道,如果不是這個人,恐怕他現在已經性命歸西了。
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人,施奕文朝努爾哈赤看去時,目標略帶些欣慰。倒不是因為現在總算是有些進展,而是因此現在他確實成了自己的家奴。
“知道我是誰嗎?”
“小、小人知道的……您,您是大明鈔關的總稅務司。要,要不是您派去的劉爺救下了小人,估計小人的性命這會早就丟了。”
即便是直到現在,李六仍然覺得有些僥幸,老爺明著讓他走,可背地里卻又讓人要他的性命,如是不是碰著這家人,恐怕這小命也就賠上了。
“即然知道我是誰,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給我聽聽吧!”
端著茶杯,施奕文的心底冷笑著,姓李的可真是個蠢貨,要殺人滅口不在家里動手,非等人家出去再動手,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會蠢到不派人盯著他?
不過只用幾個時辰,劉錦江那邊就傳來了消息。這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有了眼前的這個人,非但可以洗刷清白,還可以把李禎拿下,但是……僅僅只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六,施奕文倒是覺得這個人就是眼下的奇貨,關鍵在于怎么把利用好他以及這件事!
皺眉思索之余,施奕文不時的打量李六,就這樣思索了好一會之后,他才問道。
“李六,你是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