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張紫萱聞言,連忙嬌聲打斷她的話。
“你不要胡說……”
“什么是胡說。”
唐子琪看著張紫萱說道。
“是誰在回到南京后,經常茶不思飯不想,又是誰在知道誰到了南京后歡喜的跑到河邊觀望,又是誰在得知那人遇襲后,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相代?”
“表、表姐,我,我只是擔心……”
被表姐的接連反問給嗆住的張紫萱剛想要解釋,卻又連伸手掩住了嘴唇,仿佛說漏了嘴似的,烏溜溜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羞怯。
“是,是擔心故友……”
“真的只是朋友?”
唐子琪嫣然一笑,將目光投在施奕文的身上。
“你們真的只是朋友嗎?”
就在這樣反問之時,唐子琪又把目光投向表妹問道。
“現在,他已經來了,方才我也聽到他想說的話了,施公子,我表妹實在是命苦的很,當年所托非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雖是完壁之身,可總歸是嫁過人的,而且,后來又出了那么多事情,現她不過只是王家側室養女而已……”
“我不在乎。”
施奕文眼睛仍然望著張紫萱。
“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認識的那個張靜修……”
咬了咬唇,張紫萱垂下眼簾,卻沒有說話。然后默默的往廊邊走去,或許是因為忘記了調整步姿,纖細的腰肢輕輕地扭動著,那優美動人的韻律讓施奕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過去。
走到廊邊,一手扶著廊邊扶欄,片刻后,張紫萱忽又咬著唇回頭一望,看著施奕文說道。
“你不在乎,我卻在乎,你可知道,對于外界來說,張紫萱已經死了,你,你是朝中官員,若,若你我……又如何向世人交待,若是讓外人知道我還活著,又置家父于何境地?”
搖著頭,直視著施奕文,張紫萱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其實,只要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還好著,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從今以后,我會和過去一樣,于佛堂中念經禮佛,為你祈福……”
“念經?念的那經能保佑得了誰?可曾保佑過你?”
打斷表妹的話,唐子琪瞪起眼睛恨恨地看著施奕文說道。
“虧你還是個男人,表妹話都說到這了,你這個人,難道就沒有絲毫表示嗎?”
唐子琪的質問讓施奕文不由大窘,只能尷尬地笑了笑,要是說張紫萱的話不讓他感動,那是廢話,可是,眼下的事情。
“表姐,你知道,這,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吸著鼻子,張紫萱的眼淚已一串串的流了下來,確實是不可能啊,兩個人的身份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