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放心,我絕對贊同這一點,而且不會影響到你的權威!”
在船上船長第一,這是大航海時代的核心因素,也是西方列強能夠縱橫四海的根本原因,當然,在大明的船上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在很多時候,船長需要讓步于權貴。
“而且,我也認為身為船長的你,應該擁有在船長的絕對權威,任何人到了你的船上,都必須要服從于你的指揮!”
見施奕文說的這么干脆,***不禁松了口氣,然后試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夠不再干擾我的指揮,我一會下令讓船朝西航行,這樣很快我們就會看到沿海的島嶼和海岸線,然后我們就可以順著風向一路南下……”
盡管是要“奪回”指揮權,但是***的語氣仍然顯得很客氣。
“不知道,總司以為如何?”
“不行!”
施奕文直接了當的拒絕道。
“李將軍,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要和你爭奪指揮權。相比于在深海區域航行,靠近海岸航行風險很大,姑且不說可能遭遇的海盜,就是沿海凌亂的風向、洋流以及礁石,都會給航行帶來很多影響,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現在并不是在胡亂的指揮。”
想到先前自己對船長指揮權的維護,施奕文又解釋道。
“李將軍,嗯,我想這是一場科學試驗,在這個試驗中,作為船長,你的意見我會尊重,但是,請你務必相信我,這個試驗如果成功的話,將會從根本上改變航海技術。”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施奕文并沒有閑著,在工匠們造著船的時候,他一直在空間圖書館里搜尋著各種航海書籍,在那里研究著航海學,盡管那些航海學書籍里并沒有告訴他,應該如何操作帆船,但是通過那些書籍中,他學會了利用六分儀測量緯度、利用鐘表測量經度。也正如此,他才會特意在此期間回了一趟京城,將然后將石臺莊的那個天文臺——其實就只有從空間圖書館拿出來的天文望遠鏡等簡單天文器材,作為本初子午線的,然后對地圖進行了重新歸劃。
不過,在這次航行中,施奕文作了兩手準備,一邊是以石臺莊為本初子午線的“新地圖”為依據,一邊又參考了另一個世界的地圖。所以也算是有雙重保障吧,自然的也就對航行充滿了信心。
“試驗?”
“對,就是試驗,嗯,就是對最新航海技術的一種嘗試……”
看著***,施奕文試圖說服他。
“這個新式的航海技術,并不僅僅只是六分儀、鐘表這些導航工具,包括我們現在乘座的這艘飛剪船,也是新式的船只,它的速度至少兩三倍于普通的船只,但是它的高速需要在深海中航行,以避開沿海地區的暗礁等風險,所以呢,這就需要更先進的導航手段作為補充,而現在,我們進行的試驗,就是這一試驗……”
幾乎是在施奕文的話聲落下的瞬間,***就有些激動的說道。
“可是,施總司,就是再試驗,也不能拿弟兄們的性命冒險啊!”
面對***的質問,施奕文并沒有解釋什么,而是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然后慢吞吞的說道。
“李將軍,如果我沒有算錯的過,再過一半個小時,我們就應該抵達澎湖了。”
“這根本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這些……”
二十年的航海經驗讓***顯得很是固執。面對他的固執,施奕文微笑道。
“一個半小時后,我們不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