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位身材雖瘦小,但是在復出出意志卻頗為堅定,為了大明的將來不惜得罪“天下士林”的呂調陽,施奕文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江陵是忠臣,先帝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于陛下又有半父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成為第二個王莽的。”
說罷,施奕文認真的說道。
“而且天下人也容不得他成為王莽!”
呂調陽皺眉說道。
“你這么說,未免也太自信了,你要知道,即便是江陵不會那么做,他身邊的人也會推著他那么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總歸還是在一人之下,況且,江陵現在必定是大權在握,古往今來臣強君弱又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即便是霍光,到最后不也是身死族滅?”
壓低聲音,呂調強有些緊張的說道:
“況且,將來江陵把持權柄越久,身邊聚集的投機奸徒就會日益增多,一但江陵身故,將來陛下必定重掌大權,一但對江陵黨羽加以清算,到那時,他們勢必也是死路一條,如此一來,他們又豈會坐以待斃,他們必定會千方百計推著江陵篡位,到最后,即便是江陵不想,也不得不行逆事!”
盡管有著同樣的擔心,但是施奕文笑著說道。
“這不是還有呂閣老你們在嘛。”
“致遠你說笑了!”
呂調陽的兩眼瞇成一條縫,盯著他說道。
“多年來,江陵對內閣把持是何等森嚴,我等不過只是仰其鼻息而已,經此一事之后,朝中又豈會再敢有人與其為敵,至于我……也只能小心翼翼,勉強應付,至于其它……”
呂調陽擺擺手說道。
“恐怕連想都不敢想,所以,致遠,這件事既然是因你而起,你無論如何,都要想出一個辦法,妥善解決這件事。”
“妥善解決……”
施奕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抿了下嘴唇,最后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在南邊的時候,我也一直要考慮著這件事,對這件事可能引起的后果,也一一加以推測,確實,最壞的兩種可能一個是申行時他們成功了,這個時候,閣老就必須在南京行義軍討逆,到時候即便是成了,必定也是生靈涂炭,老天保佑,這一局面沒有發生,至于另一個可能,就是江陵……嗯,應該說江陵以后會做什么……”
迎著呂調陽的目光,施奕文對他說道。
“盡管不知道江陵以后會不會那么做,但是你我都知道,他有可能會那么做,即便是他不做,也會有人逼著他那么做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甚至可以說很大。”
“你想過了?”
呂調陽盯著施奕文,然后問道。
“那么肯定也有了解決的辦法是嗎?”
“辦法倒是有一個。”
施奕文略微點了點頭,迎著呂調陽的目光說道。
“不過這個辦法,要是說出來的話,恐怕你會說我吃了豹子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