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到目前涉及到的人,一共介4786人,都是南直隸浙江、江西等地的官員士紳。”
瞠目結舌的盯著施奕文,申行時怒道。
“他他張居正想干什么,難他想殺盡天下讀書人嗎?”
謀逆是不赦的大罪!這么多人涉及其中,他們會是什么下場,申行時自然非常清楚,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施奕文怒斥道。
“他們不是天下!”
接著施奕文又諷刺道。
“現在你知道天下了,可是之前呢?你行逆的時候,又何曾考慮過天下。”
“朝,朝有奸臣!”
“奸臣?我沒看到奸臣在那,我只看到首輔等人力挽狂瀾試圖中興大明,只看到江南士紳借口種種抵制改革,只看到你們為了一已私利,甚至不惜謀逆,如此大逆不道,又豈能對得起天下!要是你心懷天下,為何不愿意清地,不愿意按律納糧當差?”
施奕文毫不猶豫的揭穿了的申行時的偽裝,在另一個時空,就是他申行時毀了張居正的改革,如果說張四維為了維持相位,讓張居正的改革半廢的話,那么最終毀掉改革的就是他申行時,用另一個世界的說法——他就是潛伏在革命隊伍里的叛徒!
“天下!你申行時口中說是為了天下,可是你除了江南的士紳大族之外,心里可曾有過天下的百姓分毫?”
面對施奕文的接連質問,申行時只覺得一陣目眩,畢竟,這被人當面揭穿的滋味確實不怎么好受,于是立即出訪譏諷道。
“老夫心中沒有天下百姓,你施致遠還是無雙國士不成?”
面對施奕文的質問,申行時反擊道:
“雖說此事事敗,可是算起來,只能怪申某人沒有你施致遠那般無恥,南京刺案到底是何人指使?又是如何牽涉那么多人?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你全心全意為的誰?你雖智算無雙,卻不過是利用呂調陽、甚至張居正而已!”
“是嗎?”
施奕文的雙目冷冰冰的盯著申行時。
“照你這么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些天我一直在苦思冥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申某人走到眼下這人地步,算來算去,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有著直接的關系,要不是你,即便是他張居正再過蠻橫,也絕沒有機會對我等行事!”
此時申仿佛什么都看開了,說話毫無顧忌。
“你卻利用遇刺一事,煽動事非,挑動呂調陽,張居正對我等下手,你為的是什么?直到現在,申某人都想不清楚,我等與你有什么血海深仇能讓你如此算計!”
“算計!”
施奕文冷笑起來,
“血海深仇?你以我施某人和你們一般下做?我告訴你,為了這天下天平我絕不在乎自己會作什么。如今天下大勢已成,即便是有爾等跳梁小丑逆勢而為,也于大局無妨,所以……”
頓了頓,施奕文說道。
“我決定救下他們的性命,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為了你的一已之私,賠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