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正月十五上元節那日您要問天祈福,大祭司在此之前還要為祭祀祈福做好準備,其實就連您也不該離開神臺宮的。
大祭司可說過了,您現在就像一支還未燒制成形、便被江南水汽染濕的瓷器,表面看著完好,實則內力并不瓷實。”
小小少年不懂看人臉色,完全無視了他家神女大人不爽的表情,一臉認真繼續補充道
“大祭司還說,那就好比旁人現在突然伸手彈那瓷器一個指頭,那外表上看起來毫無瑕疵的瓷器,恐怕就要摔得稀碎”
“哎呦我的小祖宗”
符景詞一臉慘不忍睹的攬住小孩兒的肩膀,成功阻擊了他接下來的碎碎念。
“大祭司說、大祭司還說,你該不會是被南墟給洗腦了吧
以前多機靈一孩子,怎么現在幾年不見,你居然被南墟養成這般小古板的模樣。
我苦命的小灰都怪我不好,怎么當初出門游歷練劍時,怎么就沒有將你一并帶走”
符景詞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瞅瞅這孩子看來最終也沒有逃過神臺宮眾多道童和外門弟子們的“宿命,”進化成了一個大祭司的無腦吹。
橙徽板著一張俊俏的小臉,心里忍俊不禁,不過還是艱難的勉強維持住了少年化外小修士的體面。
他想到了什么,略帶疑惑看向神女大人,道
“可是大祭司說,若是橙徽當年跟著神女一同修行,恐怕便是小樹苗歪著養,越養越難掰正,將來會像神女一樣無法無啊,是橙徽失言。”
該死,他怎么就直接說出來了
大祭司說神女大人無法無天那是同門師兄妹之間的玩笑,他只是一個區區內門小弟子,轉述這種僭越失禮之言,實在是對神女大大的不敬。
小小的少年倉惶垂頭,還悄悄從眼尾向上瞥了一眼,暗中觀察著神女大人的表情,似乎很怕惹了神女不快。
不過,看起來他家神女卻并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只見她晶瑩剔透的大狐貍眼一瞪,下巴抬得老高,當即斷言道
“你聽他放屁”
沒有外人在,神女大人根本不需顧及形象,坦坦蕩蕩的表示出她對祭司大人“金玉良言”的嗤之以鼻。
“他就打小跟我一起長大,難不成他自己也歪了不成”
橙徽微怔,一時之間有些卡殼似乎又被神女大人的歪理邪說說服了。
符景詞又看到身后影子一般沉穩得體的路傷雀,于是像找到了第二顆救命稻草,一把將人薅了過來,指著唇角帶笑的劍侍舉例說明、言傳身教道
“吶,還有你路大哥,你瞧瞧,你路大哥也是打小跟我一塊兒長大,多年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他也長歪了嗎這不是好端端的一表人才
你是不知道哇,他如今可是昭歌城里眾多名門閨秀的夢中情郎就這次我們回來過年,托家中兄弟贈他錦帕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哩”
路傷雀那張素來端方周正的俊顏霎那間爆紅。
“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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