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在昭歌已無家人親眷,但是舊友總歸應該還有的吧莫非是去尋友敘舊了”
凌或當即搖頭。
“不會的,謝昭即便是去城中尋友小聚,但若是徹夜不歸,也會找人捎個口訊給我們。
她雖然愛熱鬧也愛玩笑,但是做事向來是有章法的,不會平白讓人擔心。”
韓長生皺著眉頭細思,試圖還原還有可能發生的情景。
“那若是阿昭喝多了呢她的酒量一向不好,還總是貪杯。
說不定遇到舊友暢懷大飲,結果醉倒在別人家里,自然沒辦法給我們捎口信。”
這點說來,韓長生自己也覺得很是奇怪。
謝昭這家伙吧,酒喝多了難受、非說自己心口疼。
但若是不喝也難受、又要說自己畏寒需要淺酌幾盞清酒暖暖身。
要讓他來說,這不妥妥就是“人菜癮還大”嗎既饞酒,又沒量。
韓長生并不知曉他望眼欲穿的天下名劍“黃金臺”,居然就是謝昭手中那根纏著麻繩又呼滿了泥土、任憑主人長眼興許都認不出真身的“打狗棍”。
一直以來,他也只將謝昭當做尋常金遙境的“菜鳥”。
不過凌或心里卻認定了,盡管謝昭東扯西扯不愿道盡實話,但她的來歷絕對不會單純只是一個與路傷雀或許有故的謝氏家奴。
謝昭身上矛盾之處其實很多,她明明只是一個境界低微的無名之輩,卻又對江湖軼事和昭歌秘聞知之甚詳。
但既然此時她還不想告訴他們,想來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凌或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更不喜歡勉強自己的朋友。
這也是他和韓長生最大的不同,韓長生對許多事情都會好奇,也會天真單純的刨根問底問個究竟。
但其實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并不想與旁人言的事,即便是朋友之間,也不需要事事件件落個分明。
不過有一點,凌或心里隱約有些擔心
那就是既然謝昭能認識路傷雀,難保不會在昭歌城中還有其他熟人。
若當遇到的只是熟人舊友倒還好了,就怕還有什么舊怨的仇家。
若是如此,以謝昭那三腳貓的境界修為,只怕遇到了是要吃大虧的。
但是凌或心中的隱秘擔憂,卻無法跟韓長生明說。
因為謝昭偷盜路傷雀的本命佩劍“黃金臺”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謝昭才會越安全。
倒并非是信不過韓長生,相反他和謝昭都很信任韓長生。
可是韓長生為人過于單純,向來不會作假掩飾。他的舌頭又一向比腦子快,萬一被有心之人套話再無心泄露了什么這種能要命的大事,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凌或眉心微鎖,看著逐漸升起的日頭,輕聲道“希望如此吧。”
韓長生也抬頭看著日出,打了個哈欠。
“這天都快亮了。”
然后,他又抬手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自己忙乎一晚的倦意,旋即精神十足的又道
“昨晚我們只能去那幾處固定的場所找人,白天就不同了。
東西二市開了,那邊人多消息也暢通,我再去坊市上繼續找人打聽。”
凌或點頭。
“好,我們分開行動,你去坊市,我去城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