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夜,后來的符景詞呢
她絲毫不曾懷疑的跟著袁艾去了九宸殿,在九宸殿等候靖帝時,接下了袁艾親手遞過來的出自西疆酆斕的天下奇毒“悲花傷月”的茶水,內息被封。
符景詞皺眉,將手抵在自己腹部丹田處。
她看著眼前帶隊之人,一字一頓緩緩叫出那個人的名字。
“柏如松。”
帶著一隊驍騎尉前來擒拿伏擊她的,正是當朝的吏部侍郎。
也是天宸皇朝大都督柏孟先的嫡長孫,太平長公主的駙馬,當朝皇后柏莀萱的嫡長兄。
符景詞在中毒的第一時間就已發現自己的丹田氣海,好像被什么無形的屏障封住一般。
她的內力,幾乎一絲一毫都提不起來。
她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冷冷注視著柏如松。
這毒居然能奈何得了祗仙境的高手,想必是他們謀劃許久,專門找尋了許久,為她量身準備可知她的奇毒。
她淡淡笑了,歪著頭看他,真心發問道
“柏氏如今權傾朝野,你已是當朝國舅。
宮變行叛逆之事,又究竟是為何故難道就當真不怕株連九族”
柏如松失笑,卻不直接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道
“千歲,您怎么還生氣了呢
驟然失去一身所向睥睨、無往不利的力量依仗,這其中滋味,恐怕不太好受吧”
他似乎努力想從符景詞臉上的表情,研究出她此時心里的不安。
但是可惜的是天宸長公主到底是天宸長公主,連一星半點的機會都沒給他。
于是,柏如松笑的淡定從容。
他決定大發慈悲的再多說一些,徹底壓倒這位南朝第一劍心中的清高驕傲。
“千歲,不知您可曾聽過悲花傷月這個名字”
符景詞“唔”了一聲,當即明白了,于是她淡淡點頭。
“西疆酆斕皇室的秘制奇毒,傳聞已失傳多年。這東西不好找,讓你們費心了。”
原來是“悲花傷月”,那也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以她的境界亦會受制于人。
柏如松放聲大笑,面帶欽佩的說道
“不錯您果真是一如傳聞中那般博聞強識,無所不知。
不過千歲不要擔心,此毒只會作用于丹田氣海,只要千歲您不運轉內力,便不會毒發,日后若有一日服下解藥自會痊愈。
不過,若是您非要妄動內力真氣,毒氣便會沖破氣海滿布全身、直擊肺腑內臟。
屆時傷及根本境界大跌,即便再有解藥亦無用。
如松想您是聰明人,還是不要犯傻,乖乖束手就擒為好。
這樣呢,我能省事一些,您也能少受些苦。”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符景詞云淡風輕的臉色,嘆道
“人生真是奇妙,想不到有朝一日,您這樣一劍破萬軍的劍中仙,也會落在我這樣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人手中任人擺布。”
都到這種時候了,符景詞倒是不太想跟柏如松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
她聽了對方這挑釁之意十足的話,也只是淡淡抬起眉眼,問
“陛下呢你們將陛下怎么了”
符景詞似是有些疑惑,像是真心想要弄明白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布下這樣一盤大棋,攪動風云到底所圖的是什么。
“陛下已迎娶柏氏女,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