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的看向四人中年齡最小的小孩子,問道
“這孩子是”
謝昭松開牽住馮若楠的手,改為將手輕輕搭在馮若楠肩膀上,然后略帶鼓勵的微推了推她的肩頭。
興許是因為謝昭、凌或和韓長生幾人是將她從北朝奴隸主的手中解救出來的人、還愿意送她歸家,因此馮若楠潛意識中對他們十分信賴。
此時,見三人都鼓勵的看著她,于是,馮若楠終于鼓了鼓勇氣,上前一步小聲答道
“世叔,我是天宸黔州按察使馮諾的小女兒,不知您您還記得我嗎”
謝昭微微瞇眼。
原來這個小姑娘,居然是南朝天宸黔州按察使的女兒
她心里微頓。
既是南朝官宦之后,為何會家中親眷皆無、流落在北朝邯雍
近兩年倒是不曾聽聞過,黔州官場上有什么足以株連遺禍三族的大案。
謝昭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她只是視線極輕的從馮若楠發頂略過,然后垂下頭輕輕搖了搖。
罷了。
如今天宸官場之事,又與她“謝昭”何干。
時至今日,她只是一介走馬江湖的販夫走卒。
沒有立場,更沒有必要去探究這些。
自己尚且身份不被容存,這次能將這孩子平安送到她父親故友家中,便已算積了福報。
博爾金竭微頓,他定眸細看了她一瞬,脫口而出道
“你莫非是若楠”
馮若楠見博爾金竭居然真的叫得出她的名字,當即又驚又喜,于是也顧不上怕他了。
“是,侄女便是馮氏若楠,世叔,您、您聽過我的名字”
博爾金竭哈哈一笑。
他上前親切的將手搭在小女孩兒的肩膀上,虎目含笑,認真看著她。
“怎會不知你父親與我少年相交、往來通信多年,信中也不知一次提到過你這個女兒。
馮兄常說,他家中幾雙兒女之中,若論文骨當屬幼女若楠最佳,也最像你的外祖父。”
說到此處,他有些疑惑道
“對了,若楠,你一個弱質女郎怎么獨自一人來了廣陵你父親居然放心
說來我已有一年多不曾收到過馮兄的來信,先前寄出去的信也一直沒有回音。
還在猜想莫非是你父親調任升遷走得匆忙,人已不在黔州,這才導致信箋丟失了。他如今可好,在哪里任官”
馮若楠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
女孩兒的眼淚沖破眼眶,“唰”的一聲便淌了下來。
“世叔我父親母親,兄長姐姐們都都已不在了”
“什么”
博爾金竭豁然色變,驚的直接倒退了一步。
“怎么會如此到底發生了什么快快告訴世叔”
馮若楠哽咽到幾不能言,她抽噎道
“這事還要從靖安三年說起”
“靖安三年的年初,我那位在崇陽書院任院長的外祖父病了。
他老人家寄信說近來十分想念我母親,但是正巧家中祖母那年也年歲漸高、臥病在床。”
“母親是馮氏宗婦,既要照料臥病的高堂、還要主持家中正月里的祭祖,正月里實在走不開身。
因此,便只能讓我先替她去衡陽崇陽書院給外祖父侍疾。”
馮若楠悲聲道“若楠本以為只是一次短暫的離家分別,正月過后母親便會來衡陽外祖父家看望外祖、順便接我回來,誰料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