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難道是哪家遠離廣陵城的小部落,隨部落長輩來廣陵城玩耍,初次離家沒什么經驗閱歷的小公子們
謝昭目光復雜、一言難盡的將視線從韓長生身上移開,然后看向店小二。
“小哥兒既迎了我們進門,想來應該還是能做我們的生意的,對吧。”
店小二諂媚的雙手相交于胸前,拱手行了一個在北地十分常見的禮。
“小姐明見,雖一樓散客的席位和三樓觀景最佳的雅閣都已被訂出去了,但是四層五層可供客人休息入住的廂房還有幾間空余,不知幾位貴客可要在蔽店下榻入住”
“海天一閣”以遠近聞名的美酒“風云釀”和不時的風格迥異的表演,著稱聞名于廣陵。
但是廣陵城中不論是拓跋皇庭和、還是各個王庭的權貴們,亦或是邯雍的貴族大戶們,大多都在廣陵城中有自己的府邸居所。
所以顯貴們雖然經常光顧于此,但來到這里也只為飲酒作樂、盡興便歸,極少會在酒樓下榻入住。
也正因此,“海天一閣”四樓五樓的廂房,倒是經常會有空余。
只是可惜,那頂層的兩層廂房與樓下的三層并不互通,因此人在廂房中是看不到樓下高臺獻舞獻藝的美景的。
謝昭“唔”了一聲,微微頷首道“我們本就是要入住的,要三間上房,不拘什么位置,只要是相連的便可。勞煩小哥兒先帶我們安置行李。”
店小二一臉喜意,十分殷勤的“哎”了一聲。
他心里其實有些詫異,只是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若不是這位小姐身上的白色狐裘大氅,跟那兩位小公子身上的做工檔次一致,他先前還以為那兩個少年客人身后的姑娘,是他們府中的奴隸。
畢竟邯雍層級森源,地位尊崇的人必然要走在前面,可這位姑娘卻漫不經心的跟在后面,而容貌上也實在是寒磣了一些。
不過店小二也算是見慣了廣陵城中的貴人的,這位姑娘一開口,他便知道先前自己想錯了。
盡管她的語氣儀態自在親和,又極接地氣,但是言談舉止中的氣度,卻讓他情不自禁俯首帖耳、畢恭畢敬。
甚至那兩位與她一起來的小公子,也在她發話過后豪無異議,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可見這位小姐分明就是一位做慣了主、久居上位的主兒啊
三人正準備隨著店小二上樓安頓行囊,謝昭卻抬眸,若有所思的看著上方。
謝昭的目光一寸寸從環狀的、將一樓高臺圍繞起來的二樓三樓雅閣窗欄上略過,然后忽然問道
“小哥兒,你方才說可觀舞的一樓散席和三樓雅閣都滿客了,那二樓的雅閣呢,可還有空余”
店小二略一停頓,賠笑道“小姐實不相瞞,二樓的雅閣雖然目前并未被訂滿。
但是照本店慣例、在申時表演開始之前,都要給皇庭的貴人們預留出來。
若是表演正式開始時沒有皇庭的貴人駕臨,才可臨時加席安排給其他客人。”
凌或蹙眉。
邯雍的皇室居然如此跋扈,門庭若市的廣陵城中第一酒樓里最好的席位,也要常年要為他們空出來。
韓長生有點不樂意了,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什么啊,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店小二唬了一跳,他下意識四下看看,然后又急又怕的壓低聲音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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