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宇文佳便曾說過,她大兄“孤狼劍仙”如今苦于久久無法在武道之上再度破鏡,因此每日習武勤勉虔誠,可謂是孜孜不輟,連服用丹藥續氣的昏招都用上了。
想來,“孤狼劍仙”如今每日不足足練上兩個時辰,應該是不會罷手折返。
妙啊
兩個時辰里都不會有“孤狼劍仙”的看守,這能做多少事
興許是宇文信先前暗中探過她的脈,知道她如今身負重傷、內力虛空,所以壓根就沒將她那點修為放在眼里罷。
謝昭一邊靜觀事態變化,一邊心里將小九九轉的飛快,思考最佳最優的脫身之策。
她心里搖頭失笑。
這兩伙人倒是有趣,一邊稱呼宇文信為“主公”,另一邊則稱呼他為“駙馬”。
明顯是各司其職,各忠其主,不太對付。
雖然利用他們兩邊人的矛盾沖突鉆空子不太坦蕩,但是時至如今,她恐怕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彌薩聽到塔爾薩話中隱含的警告之意,心里一突,不寒而栗。
她如何會當真不懼怕駙馬的怒氣
別說她只是一個舒祿嘉部的旁支貴女,即便是出身皇庭、金枝玉葉、金尊玉貴的九薇公主,在師出不二城的絕世高手“孤狼劍仙”面前,不也照樣溫柔小意,溫婉體貼。
她不是不驚懼于駙馬知曉此事后的秋后算賬,但是
彌薩眼帶憤恨不甘的看向那個溫文爾雅,在幾名劍奴身后泰然處之的美貌女子
駙馬雖有過許多女人和庶出子女,但卻是最重嫡庶體統不過的了,也從未真正被女色所惑、將哪個女人放在心上。
如今駙馬宇文信居然正大堂皇的將這個容貌長相明顯不似北朝女子的女人,安置在了除公主殿下外,從無其他女人登堂入室的內院之中
甚至還金屋藏嬌安置于自己的寢居內,令旁人都使喚不動的貼身劍奴們親自守衛照料
駙馬明明最重隱私,他的寢居往日連公主殿下都不能輕易進入,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公主殿下過去大度,絲毫在乎駙馬豢養的那些寵物似得女人們和她們所生的子女們。
那是因為公主殿下心知肚明,知曉駙馬心里并不在乎這些人
既然駙馬不將他們當回事,那么公主殿下何等尊貴,自然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
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子,明顯不能同那些避居西外院和別院的女人們同日而語
駙馬明顯待她十分不同
彌薩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抖著唇義正嚴詞道
“即便是事后要被駙馬問罪,我身為九薇公主府掌事女官,也斷然不能容許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不明不白的留在駙馬身邊”
她伸手指向謝昭,一字一句叱責道
“這女子的容貌一觀便知,必是來自明河以南之地。不論她是南朝天宸的女子,亦或還是中州瑞安的女子,都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北朝人
這里可是廣陵城,是九薇公主的府邸既然駙馬已將這女子帶入了公主府內院,而不是安置在外院別院。那么理應由公主殿下親自問話,才知這女子到底是否可以留下”
塔爾幹皺眉,他面無表情道
“那就恕塔爾幹難以從命,主公交代,這位姑娘哪里都不能去,一步都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彌薩姑娘若要帶走她,便要先問過我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你”
彌薩氣急敗壞。
她抖著手對其怒目而視,但一眾宇文部劍奴卻不茍言笑,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
正在此時,連廊盡頭的庭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溫婉無爭的聲音
“彌薩,不必強人所難,既然駙馬有命,不許這位姑娘離開這座的寢院,那么本宮親自來此與她說說話,想來應該沒什么問題了罷。”
長廊上對峙的諸人聞聲詫異回頭。
只見一個身著北朝皇庭公主旃青色冕服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遠處,不知看了多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